视若无睹,将匣子抱出屋外,然后取来斧子,在志贵惊讶的目光中,她把木匣子砍得四分五裂。
铜钱银子全洒出来,还有婆婆私藏几十年舍不得戴的银镯子银耳环。
阿萝把所有银钱包起来,塞进自己衣襟里,然后回房简单收拾了两件衣裳,准备离开这里。
没有详尽的计划,没有切实的目的地,甚至没有周全的退路,她打算一走了之。
即便明知道被抓回来会被活活打死,她也还是要走。
即便这一去从此流离失所变成黑户,她也还是要走。
她受够了,忍够了,再也不能呆下去!
一秒也不能!
拎着包袱出来时,志贵正在院子里玩,他被破损的木匣吸引,蹲在地上不住摆弄。
阿萝静静看着他。
这是她的“丈夫”,也是她一切痛苦的源头,偏偏也是最无辜的那一个。她恨过婆婆,恨过公公,恨过老天爷,唯独面对志贵时,她想恨,却恨不起来……
“志贵,我要走了。”阿萝神情麻木的看着那个宛如稚童的男人。
志贵看她一眼,嘴角挂着口涎,傻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