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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酒吧的后巷总会徘徊一些孤独的灵魂,有时,是讨钱的流浪汉,有时,是买醉的工薪族,有时,只是女人……
陈靳寒穿着一身长长的黑色风衣,静静站在街角阴影里。
他观察那个女人很久了。
她从酒吧出来,喝得烂醉如泥,连出租车也不愿载她,唯恐她吐在车上,后来她一个人沿着马路跌跌撞撞向前走,撞到路灯杆,摔倒在地上,不动了。
她一定很孤单吧。
没有朋友,没有恋人,或许也没有家人,就这么孤零零躺在地上,即使突然死掉,也不会让这个世界发生丁点儿变化,甚至,葬礼上没人会为她流一滴泪。
但如果她的生命,能挽救他的妹妹,他愿意花钱为她找一个好点的墓地,造一块漂亮的墓碑。
陈靳寒抬脚迈过去……
还未走到女人身边,街边停下一辆车,两个男人从车里下来,七手八脚把女人往车上抬。
陈靳寒停下脚步,静静望着他们。
那两个男人察觉到阴影里站着一个人,不悦道:“这是我们先找到的!你想要就去再找一个!”
陈靳寒的声音轻缓,在暗夜里像个幽魂:“……你们,认识她吗?”
两个男人愣了愣,随即大笑:“都他妈醉成这样了!干翻她也认不出个屌!”
又见陈靳寒始终不走,骂道:“还不快滚?!”
陈靳寒思忖着,喃喃自语:“听说,男人的血会比较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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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草15 <几朵花(故事集he)(花朝暮)|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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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草15
叮咚
门铃响了。
陈靳寒抬头望向门口,合上手中的笔记本,起身去开门。
门外是一张张充满善意的脸。
“Ryan,听说你要走了,我们来看看你。”
“你真的要放弃研究所的工作吗?太可惜了啊。”
“我们大家都会想你的。”
“你一个人在家,又生着病,我们给你买了一些吃的,还有你托我买的尼龙绳和行李袋。”
“Ryan,你是打算搬家吗?”
……
Ryan是他的英文名,眼前这几个人,是研究所里和他一起共事的部门同事。
现在是晚上7点,同事们下班来看望他。
但是不要误会,他在研究所里并非人缘有多么好,只是因为亚裔身份更容易受到关注,再加上他妹妹遇难的消息传遍了研究所,所以善良的人们十分愿意向他伸出援手,同时,研究所也乐于展现这种人道关怀。
陈靳寒向同事们道谢,请他们进屋,礼貌的倒茶招待。
大约是觉得让一个沉浸在痛苦中的男人强打精神招待客人太残忍,同事们只在客厅稍坐片刻,就纷纷起身告辞。
离开前,一位同事安慰陈靳寒,说自己的叔叔在国家安全局工作,会帮他打听妹妹的消息。人死在海上肯定是救不回来了,但说不定能问到妹妹死前发生过什么事,有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陈靳寒不露声色的问:“这次病毒感染一定很严重,否则也不会被安全局全面接管,我们住在城区,需不需要准备一些防疫用品?”
“这倒是。”另一位同事附和道,“新闻上说幸存者感染了病毒,需要隔离治疗,可是官方没发布任何防疫通知,好像不怎么严重,可要说不严重吧,安全局却介入了,真奇怪。”
“估计是一群科学家小题大做,我叔叔说那些幸存者活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