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不但营养美味,还风格各异,即让主子吃得好,又不会觉得腻味。
这还不是在贝家主宅,只是少主人时常在此停留,便专门修了厨房又雇几个名厨。
九千岁自然是吃得极好,还吃到了久违的上京口味。因为这其中许多面点,都是前几日贝青云特地交代下人们准备的。
贝青云原以为这人不会来了,没想到如今两人居然还能同桌共食,心中自然极为欢喜,看着九千岁没吃多少就停了下来,忍不住问道,“闻书,你不喜欢这个吗?要不要再尝尝九湖这边的几种鱼烩,用了些米酒炖制,一点也不腥的。”
“喜欢的,可是真的很饱了。”夏闻书也很无奈,但他的身体如今就算强了不少,也还没到可以肆意妄为的时候,解释道,“青云不知,这已经是过去的两倍分量了,若是在都督府,大厨都能拿份重赏的。”
吃得这么少吗?贝青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九千岁纤瘦的手腕上,脑中却想起那人只掌可握的腰身,心中忍不住颤了颤,一时间杂念纷生,完全没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居然把九千岁面前吃剩了一大半的餐点全都吃了个干净。
夏闻书余光看着贝青云满脸迷糊却无比自然地连自己喝剩的半碗粥都吃了,只好低咳了一声,问道,“我听临江王说,九湖这边如今的情况有些复杂,不知到底是何情形?”
“嗯,就是陈常计李那四家。”贝青云立刻回过了神,想了想道,“他们四家都是百年以上的大商行,也有自己的银庄。千岁爷应该还记得,当年在上京他们便不愿合作,希望朝廷继续沿用前朝的规制,将旧银与铜币的定价权交由各家。”
“他们如今还是这般打算吗?”夏闻书问。
“不错。毕竟单此一件商行每年便能多出近一成的利,他们如何肯轻易放弃。”贝青云道,“只是三江流域有临江王镇着,又有富安,因此他们无法可施。但东海和西南一带如今银价却依旧暴涨,铜币价跌,平民辛劳一年甚至还不如去岁,夺民之财胜于苛税。”
“那今次的二十万两黄金,能起多大用处?”夏闻书心中确实一直苦恼此事,直言道,“除了西蜀边境处的金矿,之前的银矿都加大了开采,但数目还是不足。”
“闻书不用担心,这批黄金大有用处。”贝青云眼中微亮,“以此为饵,再加上这两年我的准备,或许能一举逼空四大商行的藏银,将整个大渊的定价权都收到朝廷手中……”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管家突然急步走了进来,对着贝青云道,“公子,从今早起城中突然多了一个传言,说上京的九千岁……”
说到这里,管家顿了顿,这才低声道,“说千岁爷看上了公子,公子不从,惹了千岁爷不快,眼看着就要下大狱了!”
贝青云双眼微微睁大,先是难以置信地愣了愣,随即脸颊突然就红了起来。
管家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家公子这不争气的模样,只得提醒道,“如今外面都传富安银庄就要倒了,柜上已经来了不少人,说要兑付我富安的银票呢!”
夏闻书微微挑了挑眉,倒不觉得这是坏事,口中却顺着管家的话道,“那不如本千岁直接出去说个清楚?”
管家刚要点头,就听他家公子突然开口道,“不用。”
“不过就是几句传言,过几日自然就清了。”贝青云解释道,“此前铸币厂已经送来了几批新银币,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公开兑换,倒还省了我们的事。他们想挤兑我富安,却未必有足够的实力,若是顺利,此次或可让千岁爷得偿所愿。”
“得偿所愿?”夏闻书突然忍不住笑了一声,低声道,“不是外面传的那个所愿吧?”
外面传的?贝青云先是一愣,清冷的眉眼终于泛起一抹尴尬,被自家管家瞪了半天,也没说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