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沭阳愤怒之极,厉声骂道,“我父亲虽然过世,但母亲乃是父亲的妾室,我自会供养,你们凭什么卖她!”
“你供养?真是笑话!刘沭阳,我听说你如今连个住处都没有,哪来的银子供养你娘?”蓝袍男子冷笑,“一个庶子的贱妾,不安生守着,居然想跑,没把她卖到娼馆已经是我刘府仁义了!来人,给我把那贱人抓回来。”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刘沭阳你卖亲求荣,不但惹老爷动怒,还彻底得罪了族长,这辈子就别想翻身了!”
“呸,你们若是在乎刘喻飞,衙门又没定罪,早把他赎出来了!不过就是怕了九千岁,又要抱着牌坊……只是对付我便罢了,为何连我娘都不放过!”
“谁让你们不知死活去惹那位煞神!”男人冷笑道,“你以为把刘喻飞送进大牢九千岁就能放过你,做梦去吧!”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怎么是做梦呢?都督我本就不打算再追究了。”
喧闹的小巷中突然一静,所有人转头一看,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巷子里居然停了一辆宽大奢华的马车,其上没有任何标记,但只看那两匹神骏异常却被迫拉车的骏马和四周服饰精美的护卫,便知这绝不是普通人的车驾。
“给千岁大人请安!”蓝衣男子满头冷汗地跑了过来,“小人愚昧无知信口开河,千岁大人恕罪。”
“恕罪就算了。”夏闻书目光淡淡一扫,“本都督心肠软,见不得人家母子分离,不如就把这妇人,赔给我们的刘主事好了。”
九千岁心肠软!?这简直就是个笑话!但刘家三老爷完全不敢反驳,只连连道,“千岁爷说的是,小人马上就把这贱……夫人的卖身契拿来。”
刘沭阳愁了不知多少年的事突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解决了,脸上顿时大喜,忙躬身道,“下官多谢千岁大人相助!”
夏闻书冲着他点了点头,放下车帘,马车很快就消失在了西支巷的远处。
刘三老爷的目光惊疑不定地在马车和刘沭阳身上来回一转,心中大为懊悔。操,早知道九千岁并未迁怒刘沭阳,他们何苦做这个恶人!虽然是庶支的庶子,但怎么说也是个六品官,就这么赶出去实在太亏了!
可惜这回事情做得太绝,跟刘沭阳是彻底离了心。如今就连那贱人的身契也赔了出去,恐怕再想拿捏刘沭阳却是不容易了。
××
黄昏时分,夏闻书带着府中的侍卫队从南门光明正大地离了上京,向着京郊的温泉山庄而去。
九千岁每月都会去温泉山庄养身,京城众人早已习以为常。只是所有人并不知道,离京二十里后,九千岁的车驾绕了段路,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近郊桃花林附近一处山坳。
蒙庭早已侯在此处,立刻上前入了九千岁的车驾。
“千岁大人,按您的吩咐,三十名甲组暗卫已经就位,一个时辰前有辆运送菜蔬的驴车进入,之后再无人进出。”
“很好。”夏闻书低头看着蒙庭呈上的农庄地图,按其上标注,暗卫约莫发现了十七人,其中至少三名顶尖高手。柯莱垠揽
就在这时,一名暗卫突然出现在马车附近,在窗边低声道,“启禀大人,有一架马车刚进了庄子,应是从上京方向而来,来人身穿斗篷但身形步态似是一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