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头转向门口,状似惊讶道:“轻鱼姑娘,这.....我想秦小将军应当只是喝醉了而已,才会说这样的胡话。”

“毕竟他可是燕王的表兄,怎么想都不可能的,对吧?”

(注:迟今(成王),迟岭(燕王),迟曜(闲王),迟允辰(川王),迟熠羽(景王)。)

“轻鱼姑娘觉得呢?”

方利商就仿佛拿酒当水喝一般,又倒了一杯,眉眼间却不见一分醉意。

轻鱼觉得不如何,如果方利商没有像现在这样镇定自若,没有丝毫醉意的样子,她兴许还会信了几分。

但是,如今看来,殿下也不在这个厢房内,让小二去通知她的人也只有方利商了。

那他揭露秦小将军心悦殿下这事的目的是什么呢?

难不成他也……

轻鱼光是想想就头疼,本来以为殿下长大了,她就不用再担心他的衣服问题了?

结果现在她还要担心殿下的衣服。

“既然殿下已经先行离开了,那我不便打扰您和秦小将军在此饮酒叙事了。”

“秦小将军在边关大胜而归,心中高兴,饮酒说了胡话,我自然不会放在心里,也不会拿此事去烦我家殿下。”

轻鱼的回答滴水不漏,说完话便离开了。

方利商把玩着酒杯,这还是殿下刚刚喝过的酒杯,口中一声轻呵,他可不信。

比起秦琰或是言书安,更或是白施眠,他才是最有希望与殿下在一起之人。

毕竟他是商人,给殿下做侍君也不会觉得是种羞辱。

那几人要么是官,要么是将领。

殿下要争位,钱财必不可少,恰好,他最不缺的就是这东西。

方利商所求也不多,他只希望在殿下身边或者心中有个位置即可。

他又饮下了一杯酒。

*

另一边,云王府。

暗卫本来看见有人翻他们王府的墙时,都要准备拔剑了。

可细细一看,哦,没事了。

是六殿下啊,不对,现在是景王殿下了。

迟熠羽自然也感受到了暗卫一瞬之间对他的杀意,不过很快就消了。

他朝周围挥了挥手:“许久未见我爬墙了吧。”

暗卫们:…………

能这么随意爬云王府墙的也只有景王了。

“殿下。”少鸣拿着剑在下面等着迟熠羽。

迟熠羽跳下墙头拍了拍手上的灰,往少鸣身后瞧了瞧:“我还以为会是木冬来接我呢。”

少鸣笑了笑:“木冬的夫人有孕了,所以主子让他多在家陪陪,晚上是我值夜。”

“主子说,您今晚会过来,所以让我来您常爬的这个墙头接您。”

迟熠羽和他往前走着,然后回头看了看那墙头,好像的确是这么一个回事。

“皇叔呢?”

少鸣话语凝滞了一下,他明白主子的意思,可是这么直接真的合适吗?

主子都还没和殿下表明心意的吧。

“主子在……要不我还是带您过去吧。”

迟熠羽:?

皇叔在做的事情让少鸣这么难启齿吗?

看着紧闭的房门,迟熠羽在想,皇叔不就是在沐浴吗?少鸣说一声不就行了,还把他带过来。

转头一看,少鸣人已经走了。

少鸣:这还不是主子交代的。

迟熠羽也转身准备走,皇叔既然在沐浴,那他也不着急,不如去棋室待一会儿,或者找个暗卫陪他过过招。

“小羽?来了便进来,帮皇叔搓下背。”南晔清听到迟熠羽准备离开的脚步声,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