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到现在都还卧病在床。

太医说是气急攻心。

言太傅是知道太后计划的人,所以也猜到了那贺宣可能会是谁送进的宫里。

偏偏没有证据!

迟熠羽感受到了来自言太傅有些仇恨的眼神,他抬起头扬唇一笑,极具挑衅的意味,你能拿我怎样啊?

这副嚣张的样子看的言太傅都有点气急攻心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竖子!

几堂讲学下来,言太傅觉得他都要被迟熠羽气的看太医了。

偏偏迟熠羽还要在离开时火上浇油:“太傅,您看上去脸色不太好啊,老了就多休息,不要太过于劳累。”

“要像皇祖母一样,多卧床躺躺,您是肱(gong)骨之臣,还是要多保重身体啊。”

“不然就要早日辞官养身了。”

辞官两字,迟熠羽咬字极重,言太傅脸色都黑了。

迟曜看着自家外祖父被气成这样,也顾不得什么,当即道:“六皇弟,您怎能如此出言不逊!不尊师长。”

“你若再这样,我便禀明父皇。”

迟熠羽向后靠在椅背上,耸耸肩,勾唇:“我这不是在关心我们的太傅吗?”

“怎么四皇兄要这么训斥于我,难不成你不关心?”

迟曜站起身来,沉声道:“我自然是关心,可你刚刚所说的话有哪句是关心?”

皆是诅咒!

“当然句句是关心和祝福啊。”迟熠羽含笑看着迟曜这气急的样子,“难不成四皇兄听不出来吗?”

言太傅瞧着这局面,喊住了迟曜:“四殿下。”

然后又转头看向迟熠羽:“六殿下的关心,臣收下了,也希望六殿下多多保重自己。”

迟曜明显还有不服,但是奈何言太傅把他喊走了。

一直听着他们说话的迟允辰和他的伴读一直缩在座位上,看见此刻几人停战之后,他们两人赶紧就溜了,跑的比兔子还快。

迟熠羽:他有那么可怕吗?

怼了人之后就是通体舒畅哈。

希望言太傅能听懂他的言外之意,也不枉费他今日的挑衅。

另一边的言奇通过那个小婢女问到了账本可能是在迟熠羽手中,他当即就回了言府。

言书安瞧见他的身影,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怎么?查到了。”

“回禀少公子,属下问过了薛家婢女问到了那账本可能是在六殿下手中,毕竟只有他知道账本在薛家。”

“而且还就是在昨日进了薛家的书房。”

言书安闻言,给他倒了一杯茶:“是吗?”

“那是自然,要不是昨日我偷听到了六殿下与那老闫的对话,此刻我们还被误解着去了秦家和燕王府调查呢。”

“辛苦了,你为言家办事这么如此尽心尽力,喝杯茶吧。”言书安把茶递了过去。

言奇接过茶,嘴唇才碰上了杯沿,刚要喝,却突然想到昨晚的那幅画。

不对!这茶里有问题。

他把茶放了下来:“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了账本在哪,我得先去和家主禀明此事。”

言书安看向那杯茶:“怎么?怀疑本公子对你下毒。”

“属下不敢。”

??言奇拱手,这少公子明显对六殿下的感情不对劲。

他去禀明账本的时候要一起将此事说明。

“呵,不用不敢,你怀疑对了。”言书安拿起茶杯,转动着杯身:“只不过,我是在茶杯上抹的药。”

言奇脸色当即就变了,再想运功时却发现没有了力气,直接瘫软在地。

言书安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脸上是温润如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