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南晔清赢了宏元帝的棋局之后就出宫了。
待他一走,宏元帝就把刚刚他喝过的茶杯扔在地上,大发雷霆。
“他非要每隔一段时间就进宫,膈应朕吗!”宏元帝脸色黑沉。
刘公公甚至不敢上前,只跪在一旁:“陛下息怒。”
宏元帝又想起了刚刚南晔清挂着的那个字。
凌?这种字有什么好的?还感悟?
他看这小野种就是闲得慌。
“去把老六给我喊过来。”宏元帝冷静下来之后,细细想来,又觉得这‘凌’一定有什么问题。
或许和当年父皇给这小野种安排的人和圣旨有关。
不然怎么会戴着这个字的玉佩,佩戴也就算了,居然还专门进宫给他看。
这里面没有猫腻,他是不信的。
老六和他来往过甚,一定知道点东西。
迟熠羽刚从薛府回来,在门口遇上了南晔清的马车。
为了防止狗皇帝起疑心,他甚至没和九皇叔打个招呼。
南晔清看他头也不回的身影,在马车里低声道:“小没良心的。”
等迟熠羽回到宫中,还未到昭阳殿时就被刘公公拦下带着去了御书房。
“六殿下,陛下,今日心情不太好,殿下多注意些。”刘公公小心说道。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在宏元帝面前说一些不好听的话?
迟熠羽当然知道宏元帝心情不好。
没事,他会让他心情更不好的。
说好听的话给狗皇帝?
不可能的事情。
御书房内,宏元帝又开始批阅奏折了,看见迟熠羽来了之后,他也没有抬头。
刚刚和南晔清下棋聊天已经耽误了很多时间。
这些奏折再不批完,他今晚就不能去嫔妃宫中了。
“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
迟熠羽站在一旁,刘公公退了下去。
御书房内只有他们二人。
迟熠羽眼底露出冷意,弑父的心有些跃跃欲试。
但是没一会儿就被他的理智强行摁了下来。
“父皇找儿臣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迟熠羽主动问道。
宏元帝批阅完一本奏折,这才抬头:“这几日可有多去与你九皇叔作伴?”
“这几日儿臣偶有两日会去。”
“毕竟,父皇吩咐了,那儿臣自然是会去多多向九皇叔学习学习。”
“九皇叔说,父皇的才能不在他之下,让儿臣也要多和父皇聊聊。”
这话一出,宏元帝脸色都快黑的出墨了,呵,那小贱种这么说,其实更是想说自己比不上他吧。
迟熠羽看着他那副神情,爽了。
虽然他还没查到原主母妃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按照这狗皇帝的尿性。
反正和他脱不了干系。
他每次和宏元帝见面多气气他,争取有一天把他血压气高。
“好,好的很。”宏元帝咬着后槽牙。
这两人轮着来气他的吧。
他又看了一本奏折,试图通过批阅奏折来消消火。
没想到这奏折居然是来要拨款赈灾的,他一下子更气了,感觉胸口都有些疼。
“那你可知,你皇叔最近在佩戴一块‘凌’字玉佩。”
迟熠羽压下刚刚有嚣张的唇角:“儿臣知晓的。”
“听九皇叔说,那块玉佩还是先皇赏的。”
“不过这‘凌’字......”
他话只说了一半,剩下的就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