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电话时,段易珩和孟淮山正从郑家意的私人会所出来。
段易珩当即接了电话,问了句:“怎么了?”
林熹说:“你忙好没有,我有事跟你说。”
眼下已经接近十二点,段易珩本来不打算过去了,听闻她这么说,又改了主意:“那我现在过去,二十分钟。”
林熹应了声好。
二十分钟的时间里,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向段易珩坦白。
可不说又不行,她没有人可以去查安琪和段徵以及柯予的关系。
二十分钟后,段易珩抵达天都御玺。
将人迎进屋,林熹嫌弃地皱了皱鼻子。
段易珩说:“我先去洗个澡?”
林熹点了点头:“烟酒味太重。”
段易珩边走边说:“请你帮我拿下衣服,我出来再穿。”
现在去碰,免得睡衣也沾染上烟酒味。
林熹去了衣帽间将他留在这里的睡衣拿出来放好,又去柜子抽屉里给他拿了内裤。
怕林熹嫌弃,段易珩的这个澡洗了许久。
围着半截浴巾出来的时候,林熹也从浴室出来了,她指了指床上的衣服:“那边,自己穿。”
段易珩倏地轻笑:“我不自己穿,难道让你给我穿?”
林熹一时哽住了,半晌才道:“穿好来客厅。”
她没坐沙发,而是在落地窗前的地垫上坐了下来。
段易珩在她身边坐下,看窗外如黑绸般的夜幕。
“要跟我说什么?”
林熹看向他:“你知道天都御玺和天虹馆离得近吧?”
段易珩一头雾水:“知道,怎么了?”
林熹忽然拉住他的手:“我今天在天虹馆门口看到了一个很像段叔的人,当时天黑,我觉得像,但不能完全确认。”
段易珩一怔:“他去那儿干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小女孩?就是我差点撞到人家的那次,我前几天给孙文心挑礼物,又看见她了。”
段易珩脸色一沉:“你看见了段徵和这个小女孩?”
林熹“嗯”了声:“她叫安琪,一个人和保姆住在天虹馆。”
段易珩不是傻子,立刻就有了和林熹一模一样的猜测。
“我明天让人去查。”段易珩看向林熹,揉了揉她的头,“不要多想。”
林熹靠向他肩头:“那如果真的是,你会怎么想?”
段易珩冷笑了声:“我会让他所有的计划和想法,全部落空。”
林熹靠着他没吱声。
段徵如果真和柯予有了个私生女,那这小孩也是有继承权的。
柯予和段徵联合打压段易珩,似乎便有了更大的原因。
为了孩子夺公司,理由便更站得住脚。
林熹仰起头,看到段易珩的下巴,她抬手摸了把:“当初让段叔直接在媒体面前宣布我和段明轩的婚事想必是柯予的主意。”
段易珩说:“如果安琪是他们的女儿,他俩就是一体,无论谁出的主意,这笔账迟早都得算清。”
林熹叹了声气:“爷爷若是知道……”
不知道该喜还是忧。
安琪毕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爷爷若是不忍也在常理之中,可段徵不顾名誉,一旦他俩的事曝光,最重会影响到公司的发展运营。
“这是段徵自己选择的路,无论好坏,他自己承担。”段易珩宽慰林熹,“没人拿刀抵着他的脖子,死性不改。”
“你今天的见面怎么样?”林熹决定换个话题,“是郑家意亲自见你的吗?”
段易珩点了点头:“我也不是什么人都见的,我既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