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恍惚了一瞬,刹那间,失去了对外界的一切感知。
分手后,段易珩的每一次逼近,都让她的痛苦加深一层。
就像拿着烟头烫在皮肤上,始终都烫在一个地方。
林熹视线下移,目光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
半晌,她执起他的手,翻过来,掌心处留了一道烟疤,很是刺眼。
“你不疼吗?”林熹喃喃地问了一遍,“你应该要记住这种感觉,跟我在一起是疼的,我也应该记住。”
她为他的疼而疼。
段易珩手指并拢,将她虚握在掌心:“疼才不会忘。”
林熹笑了笑,将手抽离了他的掌心。
段易珩还要说什么,司机提醒了句医院到了。
林熹下车的步伐有些凌乱,直到进了病房,才回转过来。
老爷子见到他俩,朝他俩招了招手。
这一遭气急攻心,让他明显老了几岁,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护工正在喂饭,段易珩亲自接过,说:“我来吧。”
林熹看着段易珩拿出了十分的耐心,而爷爷的眼神,满是欣慰。
饭后,老爷子说:“小熹和明轩”
“您别说话了,我来处理。”段易珩接过护工手中的手帕,替老爷子擦了脸和手。
“你爸爸他”
“不管什么理由,都不应该让您承受这一遭。”段易珩态度有些强硬,“以后您不在了,没有人再惯着他。”
老爷子叹了声气。
段易珩看着老爷子的眼睛:“不管我做到哪一步,以后我都保证他们一家衣食无忧,前提是不触我底线。”
老爷子笑了笑:“我这一病,好似什么都拦不住你了。”
段易珩静了静,回头对林熹说:“你先出去等我,待会儿送你回去。”
林熹皱了皱眉,段易珩这是有话要跟爷爷说吧。
“你不跟我一起走吗?”她出于直觉,问了一句。
段易珩说:“等我十分钟。”
林熹只好点了点头,对老爷子说:“爷爷,我明天再来看您。”
老爷子点了点头。
林熹出去后,段易珩也没拐弯子,说:“林熹生日之前,突然提议要跟我去一趟北区壹号的庄园,她那时候已经计划好了要跟我分手。”
“今天我才捡起漏掉的关键,她提分手是预谋,对我来说是突然,但我当时心情比较糟糕,一些细节没有留意到。”
“她为什么突然就要跟我分手,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除了您,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我以为您找了我,便会放过她。”
老爷子沉默许久,说:“我也没指望能瞒你多久,我是设计了她,故意让她听见了一些事。”
段易珩一点即通,必然事关他前程。
“爷爷,您有没有想过,您能阻止我一时,能阻止我一辈子吗?”
老爷子一怔。
“您阻止不了,感情越压越紧,几乎没有了喘息空间的时候,您要她怎么办?”
老爷子没说话,只是摆了摆手:“你出去吧。”
段易珩起身离开了病房,门一打开,撞上了林熹紧张兮兮的眼神。
“你堵在门口干什么?”段易珩失笑,“我还能跟爷爷打起来?”
林熹抿了下唇:“你们说了什么?”
段易珩牵住她的手,转身就往电梯走。
林熹一惊,一边小跑一边去拽他:“你松开我,被人看见了。”
段易珩拉着她进了电梯,林熹还要挣扎的时候,被他一把扯了过去。
身体贴着身体,段易珩目光温柔,语气也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