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里随着路灯的光影若隐若现。
她走了许久,目光只是落在离自己两米开外的周遭,罗马式建筑在缓缓倒退着,连带着脚步声,还有街边传来的擦肩而过的车声,像水面溅起的涟漪,消失在夜色里。
大概离住宅走出近百米,走过桥面,社区的公园外,有矮座。
在一处她停下脚步坐下,无力的情绪从心底漫出,她下午亲眼看到了那个景象,其实她没有权利去阻止她的选择,强行把她的意志加在俪奶奶身上,是一种残忍的自私行为。
但她一直觉得只要坚持去解决,去想办法,就会达到目标或做成什么事情,但是在一些无法改变的因素面前,她得承认和接受。
感受到他在一侧蹲下,带着温度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有些沙哑的开口“我就是想走走,在外面吹个风能清醒一点。”在室内刚才的情况下,大脑在瞬间宕了机。
她这次是真不会了,和过去所有碰到的被她唤做无所谓的“事”截然不同。
“Sharon.”他开口,一贯清沉,感受到背部被温暖覆盖,他手里的外套从后围在她身上。
“如果想一个人待着,我在那侧等你,你好了喊我。”他视线落在不远处跟随的迈巴赫,尾灯在簇簇相拥的灌木旁氤氲着。
施语抬头,对上他的目光,隔着夜色,满是她看不透的意味,是一臂的距离。
她没回应他的话,只看着他,直到眸底被模糊酸楚浸没,
只一秒,似乎是确认,他伸过手把她抱紧怀里。
她没发出声音,比起周遭的声音,她几乎静音,更多时候是肩膀颤抖,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隔着外套,轻拍她的背。
额间有片片冷意点落,无垠的夜幕里,日内瓦的初雪在上空缓缓旋转着飘落,是突然的到来,一如生活预料不到的角落。
远处的小孩为下雪而扬起的欢呼声,像是另一个时空的可视化,无数个生命交集着,悲喜却不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