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假期前的两天，在展馆她看到秦永纶身边的那个男人已经不在。

俪奶奶还未回复，她打了电话过去没接通，连带着Chen女士的电话也未接通，两人偶尔消失几天在近几个月让她习惯，想着两天后便见面，便不再多想。

她从美术馆的员工通道离开，不远处的楼道有窸窣的响声，顿住脚步，在一侧停留住，直到员工小跑着从那边出来，她才继续走。

走道恢复了安静，只余留下她高跟鞋和地面接触的声响。

“害怕了？”身后有秦永纶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你能做的是有限的，因为我的身份在这里，而你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小丫头。”

施语没回答，只觉得这种话从近50岁的人嘴里说出很是幼稚，只继续朝前走。

“陈俪打的算盘，你不清楚吧，不要到最后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

他的声音在身后继续响起。

施语侧身看到他手里拿着烟盒，另只手拿着未点燃的一根烟。

她开口“这个区域不能吸烟。”平淡的完全忽略他前面所有的话。

看到他脸上的深情，她转过身朝外走去。

在基金会门口，司机的车子未到，看到手机里俪奶奶的消息已经回复。

“没有所谓的画，这是他们的心魔，也是他们想象的投射，是他们对基金会趋之若鹜的理由。”

她回复了句“我还以为真有这么幅画，那得是蒙娜丽莎级别的吧。”每一个人都在询问她。

“他在基金会里，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俪奶奶问的委婉。

施语知道她和秦永纶的关系处在她没办法评论且介入的部分。

“我可以不理睬，我的任务呢，是帮你处理好基金会，等你回来看看这里还是不是你想要让它成长的样子。”施语打了很多字，也换了个话题“我过两天就过去瑞士见你咯，还要给你一个惊喜。”

“好，等你来，可别是惊吓。”她回完又加了句“记住，你是自己的底气。”

施语看到最后一句，发了两个“嗯”。

近一年没见，见面就在眼前，思念在无形的溜出。

退出消息框，周舒亦早几分钟发来了信息，他们夫妻和另一对情侣已经租好两辆车。

“后天上午我们出发。”周舒亦在群里发了消息“你那位一起吗，我们做好心理准备了。”

“他不在意大利，我应该自己和你们过去，我有辆山地车。”

回完消息，余光看到不远处的一辆车，欧洲男人的脸庞出现在副驾，只一秒，车窗便上升。

她收回视线，看向别处。

接连着几天，他们就像是心理战术，冷不丁地观察她地一切，但她不会在意。

司机的车子缓缓停下，她自己先一步拉开车门坐进去，基金会在远离市中心的城郊区域，从小路拐出，是无尽的田园风光。

下班的途径比起过去拥挤的地铁和人流，现在满目的风光在治愈人心，约莫10分钟，缓缓驶进通向市区的道路。她从窗外收回视线，见司机目光不时的落在后视镜，和以往神情不同。

“施小姐。”他开口“后方是您熟悉的人吗？”

她回头的瞬间，看到车后方紧跟着一辆通黑的轿车，“不是。”

司机颔首，对方的车辆跟的极紧，他不断拉开的距离在不断的被重新拉回，目光落在窗外逐渐堵起的车流，他不得不放下速度，而身后的车依旧逼近，在距离只有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停下。

司机收回视线，额间有一丝汗溢出。

只一瞬。

车体被撞的往前移动了些，和前面的车辆碰到了一起，车流变得混乱。

轻微的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