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语翻着，用笔在渲染图上轻着圈“这里的空间可以打掉，视野更开阔。”她在上海的一周逛了很多当下的展馆综合体。

“这里的线条可以再带有弧度。”

Chen女士视线落在她认真圈画的手上“您的反馈今天会给过去。”

许久，她才放下平板，晕车的厉害，只看向窗外。

“RhysvonHatfield先生是个不错的人。”Chen女士初次提起别的话题。

“我知道。”施语听到她叫他别的名字，顿了下开口，“他比我好太多太多了。”

Chen女士闻言，一贯冷酷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一句话，落在她身上，“Chen女士，但我之前看起来很游戏人间吗？”她已经不止一次收到外界给她的讯息是，她对Elvis看起来并不怎么样。

“您不要做伤害自己心的事。”

Chen女士直白开口。施语沉默了会儿，她难以想象酒庄的那个夜晚，他用的什么心情开口说游戏结束了。

到达米兰的住所，她推门进去，久违回来后没有想象中的沉闷，已经提前被家政通风过。

放置完行李，她给Elvis发了信息，一个定位。“你在米兰的家多了一个哦。”她在用她的方式表达她的情感。

对面回复的很快“是我的荣幸。”

他发来一张照片，是飞行路线规划图，他今天会去到德国，明天意大利后天西班牙。

两人并不是无时无刻发消息，只是想到就会发，最自在的状态。

施语在玄关处换上高跟鞋，发了个表情包，Chen女士已经在车边等候，有一场临时召开的会议一小时后进行。

到达基金会总部，电梯直达三楼，门口有西装革履的人群，一个临时召开的会议阵仗却很大，Chen女士轻声开口“您现在状态怎么样？”

“时差的感觉不是很强烈，三个小时的会议应该没什么问题。”施语淡淡开口，只当作是正常的年底总结会议。

“您接下来的三个小时会比过去所有的会议力度都要强，如果您不知怎么面对，只需要挺直腰背保持冷静，剩余我来。”

进去前，她都不知道Chen女士话里的意思。

直到会议室的门朝两边推开。

坐在为首的是个面孔的中年男人，约莫四十出头，考究的西装，另只手轻捏着咖啡杯，见她进来未抬头。

“Chen，多年未见，你协助的人的水平倒是直线下降，现在连小姑娘都能在你头上？”

Chen女士开口“秦先生，我这边接受Lilian总所有的指令。”

被唤做秦先生的男人抬眸，视线落在一旁身型高挑的女孩身上，穿着细格子的西服套装，很漂亮，下颌微低，眼神温和却不减气势“您是哪位？”她开口四字。

秦永纶被她一句没开头的问句笑道，依旧保持平静，缓缓开口“不知道我是谁，就在这里出现。”

“这里是埃蒂文化基金会，在这里的都是热爱艺术文化，关注社会的人士，您看起来对这里并不热爱。”

在场的西方面孔听不懂他们的中文对话，却看到秦永纶的脸上露出笑颜。

他身后的男人一句用英文开口“正如前面所说，秦先生已属于合法董事会成员可参与年终会议，施小姐已到，那么会议开始。”

施语没再开口，忽略他玩趣的目光，只在另一个位置入座，Chen女士在后方坐下。

会议进程共五项。

每进行到施语发言的时候，秦永纶便会和周围的人交谈其余的事项，似钝刀在缓缓的割动时间轴。

会议到18：00多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