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语把平板摆回去一侧的台子，看到泡澡球的泡泡很充足。

“你去过苏黎世吗？”他开口。

施语摇头，“没有，我只知道苏黎世是世界上物价最高的城市之一。”

他笑得好看，随后说道“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在苏黎世待一整个圣诞假期，我会提前把日程调整好。”

“你可以照常安排你在那边的schedule，我的可以根据你的来。”

他耐心开口且真诚，提到苏黎世的时候，眸里带了光。

施语点头“好。”她觉得那个地方对他来说一定是很特别的存在。

“我的朋友会去意大利度蜜月，我和她们一起过去，到时候我们想自己自驾去瑞士。”

“没问题。”他答应的很快。“有事随时联系我。”

两人又聊了今天发生的事情，直到她泡完澡，才挂断视频，他最后说了句“在你泡澡的时候视频不是一个很好的主意，对我来说很残忍。”

隔天，她因为时差醒的很早，但是又因为前一天的疲惫，昏沉的继续睡，直到下午14：00才起来。

周舒亦的消息已经发来一屏。

“吃肉桂卷去，上海有一家新开的，绝对符合你口味。”

“还在睡？”

“还有一家意大利餐厅，很地道，朋友推荐的，你和我去试试正宗不正宗。”

“醒了吗！宝！”

施语没起来，只是拿着手机回复了句“马上醒了。”

差点要睡着，周舒亦的催命电话打来。

她从床上起来，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从洗漱化妆到出门。

灰白色的披肩毛衣，lemaire的黑色宽松长裤，随性慵懒，今天的天气很好，她从酒店步行过去了约好的咖啡店。

周舒亦容光焕发，丝毫不像昨天结过婚忙活一天的模样，见到她，挥手“睡饱没？”

施语摇头“我要来杯咖啡。”

两人等了一会儿的位置，推开木门走进去圆环形的店，店里坐满，形形色色的人群结伴聊着天，有聊育儿的也有聊工作生活的，上海的方言很软糯婉转，混着普通话，两年没回来，此刻觉得格外亲切。

吧台有两人的位置，窗外是丁香花园，还有灰褐色的鸟儿在偌大的草坪觅食。

周舒亦指着肉桂卷，点了一份，又要了一杯馥芮白和短笛。

“你喜欢肉桂卷，他们家算上海排名第一吧。”

“闻着很香。”她视线落在别桌的肉桂卷上，还有淡奶油浇在上方。

“说说你吧，对方是谁？”

施语想了很久怎么形容，最后放弃，因为她好像没办法用任何一个形容词去草草形容“等到意大利了，你就看到了。”

“意大利人？”

“不是。”他应该算是英国人，还是瑞士，她其实没仔细深究过。“他也很像中国人。”

“太神秘了，施语，这胃口被你吊的。”

“怎么在一起的。”

“就很突然的在一起了，其实断断续续见过很多面。”施语想了下侧眸继续说“他这个人太梦幻了，感觉根本不是和我一个空间的，但是就突然这么出现了，一切就都很突然。”

她到现在其实也没消化过来，就和在梦里一样。

“那就是第一见面就喜欢了？长什么样，有照片吗？”

施语摇头，突然想起来“你见过。”

周舒亦瞪大眼，愣是安静了几秒。

服务员送了肉桂卷和咖啡上来，施语拿过馥芮白喝了口，口感比起拿铁温和很多。

“谁？在哪里？”

“香港的那次。”

周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