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语闻言，抬眸对上他的视线，认真开口。

“做什么都可以吗？”

看到他一瞬变化的目光，施语憋着笑继续开口。

“你对这里熟悉吗？有没有夜游宝藏路线。”

看到眼前的场景，她觉得5欧或许不太够，古老灿烂，温柔的米兰夜，比起白天，夜里的气温更为下降。

到了站点，他一改以往沉缓的步伐，加快往前迈去，施语一时间没跟上，小跑了两步，看到他扬手却又放下的弧度。

前后看到轨道上刚停下的电车，绿皮复古黄英文字体，1855的花体数字印在车头，圆灯在缓缓闪烁着代表停下，满满上世纪的电影感。

前方三两人迈上了电车，施语的前方有一位灰褐色大衣的老人牵着白金发老人的手缓缓上车。

“我们去哪里？”她开口，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木质的车厢地板，铺着白色桌布的方桌，复古红的长椅，紧靠着玻璃车窗，窗外是夜幕下的米兰城，

施语在窗边落座，视线还在车里流转，就像回到19世纪，当地人偏多，不管是男士还是女士都穿着着考究的服装，个性体现在细节里。

她对侧坐下的男人身上，选了红酒，服务人员微笑颔首，施语看到她们都多留意了Elvis几眼。

她只当不管是哪个国家的人都会对漂亮的人多留意几眼。

“Elvis先生，这个可超出5欧的范畴了。”施语侧目，嗓音裹挟了些平静的温柔。

他抬眸看了她许久，开口却是“要不要吃甜点？”

“吃，你点什么我吃什么。”

她点头，拿起酒杯轻喝了一口，口感很轻柔微甜，他选的是对女士友好地酒，但他不知道她其实很爱喝酒。

车厢里的氛围很好，她侧目望向窗外，心在逐渐柔软下来。

Elvis目光落在她平静的侧脸上，她不笑的时候他很难猜出她当下的情绪。

施语视线转而落在对侧的男人身上。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你问。”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白金汉宫，还有那个王室活动，那个小女孩。”她想起签了保密协议，“为什么要签署那个协议，那个短发的美丽英国女人是谁。”

他并不意外，耐心开口。“因为那是我家族成员组织的，所以我在受邀名单里，协议对于你我都能起到保护作用，Annie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小女孩是我的niece.”

施语长期以来的问题得到了解答，就像每一个关系都是从好奇到解答开始的。

她点点头，表情平静，嘴角带着一抹笑。

“没有别的想问的？”他开口。

施语望进他的目光，笑着继续点头。

他似乎是确认般，眸底若有似无的情绪转瞬即逝。

整整一个多小时，两人交谈的不算多，大部分时间她除了看窗外就是透过倒影看他几眼，偶尔目光交汇，偶尔她会在被他发现前转开视线。

从斯福尔扎城堡门口piazzacastello2号电车站出发，途经了斯福尔扎城堡、Duomo大教堂、Scala斯卡拉歌剧院、PortaCadorna、Navigli运河区域等。

一站一景，配酒和美食。

在运河附近下了电车，两人并肩走向停车处。

她看着石子路，染了夜色，一路跟着他往前走，喝的不多，只是微醺。

就像12点钟的钟声敲响，一切都会回到往常，情绪到达最高值后缓缓下降带来的落差。

阙值被拉高后，她要如何调节。

“之后去哪里。”他开口，把她流离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