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语指尖轻戳着膝盖，低头说着。那头耐心的听完，“不见面的时候，你对我的倾诉欲更大。”

他继续开口，“你缺了一个我。”

他没说，其实磁暴对于人的影响其实微乎其微。

施语说了声“好吧好吧。“从一侧的藤椅起身，远处的海岸线镶着余晖的金边，似碎钻在平静的海面洒落。

“在想什么？”电话那头他提问，施语许久开口“什么都没想，就是在看着海放空。”想到什么，她继续开口“要不要视频，你方便吗？”

“OK。”他回的很快。

他那侧的摄像头黑了又亮起，仰视的角度也依旧完美，他持着手机朝外推开门走去，背景是极具英式风格的会客厅，顶部是奢华繁复的水晶灯，壁纸带着自然纹路很考究，灰绿的色调。

施语换了个角度，把手机转过去海岸线“你是不是很少看到海，LA的海真的很漂亮。”她开口“和欧洲不一样，感觉这里的海洋更张扬些。”

“来第一次和来第二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她看着海，滔滔不绝的说了很多，直到感受到那一头的安静，她切换了摄像头，看清他今天的模样。

只是清晨，一身考究的正装，月牙色的衬衫扣紧扣。

施语目光直直落在他脸上“看够海了，就来看我吧。”语调多了丝俏皮的意味。

他嘴角微扬直到露出笑，眉头有一丝微蹙“那边怎么了？”

看到他手指的方向，施语摸了下额侧“被树上的叶片刮了下。”

“后天终于要去苏黎世咯。”施语看着他继续说“之前张敏她们说想和我一起去，我都留着没去。”

过去的两个月，她基本把欧洲和美洲想去的地方都转了圈，唯留下瑞士的周边。

他闻声只笑“谢谢你留下来和我一起去。”

“想怎么去，自驾还是飞机？”他开口，施语想了下开口“飞，想快一点过去。”

他颔首，眼睫上似乎沾染一点飘落的植物絮状物，轻抬手掸去，一秒的动作做的优雅好看。

“我本来是明天走的，现在想今晚就见到你了。”施语看着屏幕里的他，一字字开口。

越是长大，越觉得体内的激素会影响人的情绪，她每次生理期前一周都变得格外粘人，和几周前信誓旦旦不用他陪的那个人似乎不是一个。

“我来找你。”

“你疯啦。”施语看到时间直指4点，

“我这边7点，对我来说今天还很充裕，你可以先睡。”

施语从藤椅起身，捡起地上的书本往室内走，“你今天没有什么日程吗？”

“没有特别的。”Elvis开口，从庭院外迈步回去，一侧的侍从，手里还拿着几叠的信，没听懂中文，但也没继续前进，只是在长廊外等待着。

两人通话结束，Elvis转身接过其中一叠信“这是去年的？”

侍从恭敬颔首“还有少量今年的。”

“一起带着吧。”他开口，侍从有一瞬不解，刚落地住了一晚，今天的日程似乎又调整了。

......

施语回到房间，在阳台上铺了瑜伽垫，做完了20分钟的锻炼，轻靠在阳台的边缘，躺着看天，云彩形状各异，像棉花糖般柔软，像羊绒云般蓬松，在天际流动变化，更为广阔的观感。

她就这么躺着看了许久的天空，如果是过去，她会被未知的将来而潜意识焦虑住，半小时的放松都会换来后续的自责，谴责自己太过浪费，希望每时每刻被工作和意义填充满。

缺钱的时候在想着要达到一个数量，赚到钱后就会想着要如何赚更多，就像永动机一样，直到忘记当下最真实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