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谁给他换了,施闻钦记得很清楚,自己穿了一件烟灰色的羊毛衫,现在却套着一件又厚又不舒服的羊毛衫。
裤子跟袜子都不是他会选择的款式跟颜色,包括床旁边那双运动鞋。
这是什么情况?
施闻钦捂着眩晕的脑袋坐起来,问身旁的人借了一部手机,给施遇打了一通电话。
连轴转了两天的施遇,刚躺下睡了一个多小时,就被手机震醒了。
一看是陌生的号码,他直接挂断,戴上眼罩跌回到真丝铺的床单上。
很快电话又响了,又是刚才那个号码。
施遇接通后,语气很冲:“谁啊!”
施闻钦说:“是我。”
施遇怀疑自己幻听了,一时没敢说话。
电话又传来施闻钦的声音,“我在医院,过来接我。”
施遇沙哑的声音带着不确定:“哥?”
施闻钦似乎觉得施遇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但又不得不回答:“是我。你尽快来,顺便让人送过来一套干净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