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闻钦闻言快步朝江羽秋走了两步,随后又僵在原地。
见施闻钦不说话,江羽秋刻意地问:“怎么了,你有事?”
施闻钦喉咙滚动,好半天才吐出一句:“……那箱蚕刚到吐丝期,还没有结成丝茧。”
江羽秋平平地“哦”了一声:“没有结丝茧就没有结,那又怎么了?”
施闻钦从江羽秋那声紧张的“哦”里面听出,江羽秋强烈希望得到自己挽留的夙愿。
于是施闻钦矜持地顺应了江羽秋的期许,开口对江羽秋说:“你别走了。”
江羽秋问:“为什么?”
施闻钦说:“蚕还没有结丝茧。”
江羽秋觉得施闻钦这个挽留借口很瞎,抱着戳穿他的想法道:“没有结丝茧又怎么样?”
施闻钦:“没有结丝茧,你的枕头就不能改大。”
江羽秋:“那又怎么样?”
施闻钦知道江羽秋不依不饶的追问,是想自己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但施闻钦是一个谨慎的人,没弄清楚江羽秋到底有多喜欢自己,自己又对江羽秋什么态度之前,不想匆匆做决定。
于是施闻钦昂了一下头,加重语气说:“江羽秋,你别走,先留下来。”
这番没有任何说服力的挽留,让江羽秋憋笑憋得很辛苦,最终忍不住笑出声。
江羽秋大声拆穿施闻钦:“你舍不得我就直接说,扯什么丝茧!”
明明是江羽秋舍不得自己,但看着那双望来的带笑眼睛,施闻钦心口热麻麻的,喉咙也跟着发胀,以至于他没有去反驳江羽秋这番不遵从事实的话。
最后江羽秋选择留下来,这总归算是一件好事,因此施闻钦背了这口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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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宿舍楼开放入住申请后,江羽秋凑热闹跟着提交了申请,换了新宿舍,但没换舍友。
新宿舍舒适度更好,空间也更大,添加了沙发组,卫生间还做了干湿分离。
这么豪华的宿舍,江羽秋觉得自己住一辈子都不会腻。
这句话很快就自我打脸了。
事情是发生在周六下午,江羽秋跟班上男生打完球,回宿舍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去卫生间洗澡。
等江羽秋冲完热水澡,这才发现自己没把内裤拿进来。
施闻钦不在宿舍,江羽秋擦干净身上的水,从卫生间出来去拿放在床铺上的内裤。
就在这时,宿舍门传来细微且清脆的拧动声,紧接着室内掀起一股微凉的小气流。
江羽秋扭过头,与进来的施闻钦视线相撞。
江羽秋身上什么也没有穿,头发都是潮湿的,见施闻钦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他张了张嘴刚要解释,施闻钦像撞鬼似的猛地后退半步,然后快速转身离开了。
施闻钦如此夸张的反应,让本来觉得没有那么尴尬的江羽秋,忍不住怀疑自己的行径是不是有点变态。
秉承着少责怪自己的原则,江羽秋当即认定是施闻钦少见多怪。
都是男人在宿舍裸一下怎么了!
难道……
是自己男性荷尔蒙太盛,施闻钦自卑了?
江羽秋觉得这个可能性很高,因为自从那天开始施闻钦一直躲着他,就像当初知道他是“同性恋”一样,施闻钦每天早出晚归避开跟江羽秋见面。
为了力证是施闻钦神经病,江羽秋向同班一个关系不错的哥们求证。
江羽秋:“你说。”
男同学:“什么?”
江羽秋直白主题:“大家都是男人,偶尔在宿舍裸一下,这没必要大惊小怪吧?”
男同学怀疑自己听到的内容:“你是说在宿舍不穿衣服?”
听出对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