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觅收回尾巴,居高临下地看着江羽秋:“没错,你有幸救过本尊一命。”
江羽秋:?
见江羽秋没认出自己,景觅倨傲道:“你也算救过本尊,本尊可以应你一件事。”
江羽秋打量着景觅,试探性开口:“你是小宝?”
景觅气的跳脚:“什么小宝,我乃神凤同宗一脉的神鸟,名作景觅,你可称呼我为神君。”
这下江羽秋终于确定,这只彩虹鸟是他救的肉虫子。
因为除了施闻钦跟那只虫子外,他没救过任何东西。
江羽秋质疑道:“你一只鸟,好端端变成虫子作什么?”
景觅气道:“神君我下山想要历练,谁知道遇到为害一方的恶兽,神君我便为民除害,与它殊死搏斗,不料被它偷袭受了重伤,只能幻成一只小虫。”
江羽秋懂了:“你贪玩偷偷下山,以为自己很厉害,结果被恶兽快要打死了,为了逃命变成小虫子。”
景觅:……
“区区一介凡人,休得胡言!”景觅气愤地从古树上跳下来与江羽秋理论:“神君我……”
等景觅走近,江羽秋一把将他薅住,抡拳就开揍。
“区区凡人?舔着我的手指头讨花蜜吃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凡人!”
景觅捂着脑袋,大声呵斥:“大胆,你若再动手,休怪我不客气。”
江羽秋屈指往他眼睛戳:“还敢跟我傲娇,我叫你傲娇!”
江羽秋戳戳戳,景觅躲躲躲,躲不过他只好求饶:“我错了,别戳了。”
江羽秋这才放过他,景觅揉着两只通红的眼睛挪到安全的地方。
“你不是跑了?”江羽秋没好气:“又来找我干什么?”
景觅委屈:“我哪里跑了?我只是恢复了神力,去找那蛮兽算账了,我走时还给你留了字条,告诉你施闻钦的身份,你没看到?”
江羽秋一脸怀疑:“字条是你留的?”
景觅愤愤道:“不然还是谁!施闻钦才是那个没良心的,也不告诉你便一走了之,我瞧你找得那样着急,我才留了字条。”
江羽秋很快抓到重点:“这样说,你一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景觅凤眸闪烁一抹心虚:“……他们施家有上古血脉,到施闻钦父亲这里原本已是稀薄,谁知道施闻钦天生灵血,我尝过他的血,因此才知道他的身份。”
江羽秋挑眉:“你什么时候尝过他的血?”
景觅支吾了一下:“就是,就是你让他以血起誓,日后加倍报答你。”
江羽秋瞬间想通了,薅住景觅继续打他:“我说账本怎么有两页是空白的,原来血字被你舔掉了,你恶心不恶心。”
景觅护住自己的脸:“你别打我脸。我也没办法,我身受重伤需要他的灵血……”
怕自己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蛋被江羽秋抽得难看,景觅刚摁住江羽秋的衣袖,忽然感觉身后有一股瘆人的强大威压。
景觅转头,就见施闻钦立在院外,修长的眉眼压得很低,衣袍无风自动,好似下一秒就要生出黑化的眼线。
可惜景觅救脸心切,并未感受到施闻钦的异常,朝他呼救。
“施闻钦,你管管他,你若不出手,我真生气了……”
他话音未落,施闻钦抬手一挥,一条灿金的缚仙绳宛如狂暴的游龙,卷起呼啸的风声将景觅死死缠住,然后吊到院中那棵古树上。
景觅:!!!
他倒是忘记了,这俩人一向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施闻钦走进院内,询问江羽秋:“你没事罢?”
江羽秋看了一眼困成粽子的景觅:“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