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江羽秋哼唧了两声,很是不满的样子。
施遇:?
江羽秋没多说什么,施遇也不好再问下去。
施遇用密语给施闻钦传音,说找到与他结契的那人。
凌霄宗建在奇峰峻岭之上,脚下的云雾被烈风吹得翻涌,如滔滔怒海般,绿树与仙府绵延堆积在其中,颇为壮观。
等施遇带江羽秋到了一座灵气充沛的仙府,便看见穿着宽袍广袖的施闻钦。
他眉目深长,头戴玉冠,气质如朗月皎皎光辉高洁。跟江羽秋印象里,那个被家里大鹅追着咬,小心眼报复大鹅,揪人家大鹅毛的五字结巴好似两个人。
自江羽秋进入他的领地,施闻钦便感受到江羽秋气息,耳后的桃花印隐隐发烫。
施闻钦原本是想先完成今日的修炼,再去见那个与自己结契之人,但说不清为何总是心神不宁,他只好出来见江羽秋。
江羽秋乘风而来,粗糙的麻布裹在他身上,像是破布堆里的一截白玉。
施闻钦的视线与江羽秋相撞,少年的眼睛很亮,看到施闻钦那瞬,仿佛被点燃了神采,黑浸浸的瞳仁宝石般熠熠生辉。
施闻钦的心跳重了一些。
他很少有情绪波动,施闻钦觉得自己应该是在疑虑,不明白江羽秋为什么看见自己这样高兴。
江羽秋是生气的,施闻钦不告而别就算了,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钱也不还,脸也不要!
剑离地面不足一丈的距离时,江羽秋身手矫健地跳了下来。
他怒冲冲走到施闻钦面前,愤愤地瞪着人模狗样的施闻钦。
施闻钦好似不认识他了,开口问:“ 你是与我结契的人?”
找过来之前,江羽秋就预料到这种情况,但看到一脸空白的施闻钦,心中还是有几分气恼。
江羽秋没好气说:“不小心而已。”
施闻钦眉头微蹙,不满意江羽秋这种说法似的:“婚约之契怎么能儿戏?”
江羽秋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是你给我结的,我压根不知道!”
施闻钦不是很相信江羽秋的说辞,他修的是无情道,怎么会轻易跟人结婚姻契约?
施闻钦说:“既是不小心,又非你我之愿,那便解开。”
“解就解,谁稀罕!”
江羽秋将那只印着桃花结的耳朵挪到施闻钦跟前,像是一点瓜葛都不愿与他有。
看着江羽秋白皙耳后印着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印记,施闻钦的桃花印又开始发烫,他忍不住摁了摁。
不过不是摁自己的,而是抚上了江羽秋那枚印记。
江羽秋以为他要给自己解开契约,往施闻钦手掌挪了挪,“你快点。”
施闻钦手指摸到一个温热滑腻的触感,很奇怪,但他并不反感。
见江羽秋很想被自己摸似的,迫不及待把耳朵送进自己手掌,还说让自己快点摸。
施闻钦立刻收回自己的手,将那只手背在身后,藏匿在宽大的袖口之中。
江羽秋站直身体,摸着自己的耳后问施闻钦:“这样就好了?”
施闻钦与江羽秋拉开一些距离,避开江羽秋的视线:“解开桃花印不是易事,我还需查阅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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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羽秋只好住进了施闻钦的仙府。
施遇是一个大嘴巴,一上午便将施闻钦寻到结契之人,嚷嚷得人尽皆知。
施闻钦是凌霄宗掌门人之子,他父母听到消息后,来看过江羽秋。
虽然是掌门之子,但施闻钦师从长渊仙尊,施闻钦父母刚走,长渊仙尊又来了。
江羽秋是听过长渊仙尊的赫赫威名,见对方要给他摸骨,便立刻仰头让他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