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回复,他疑惑地转过身,被一把搂进怀里,重重地嗅了一口脖颈。敏感的脖颈太久没被旁人触碰,苏然难忍地轻颤,耳廓立刻红了。

季彦安脸埋在他的颈窝,闷闷地说:“我两天没回家,你为什么也不来公司看看我。”

这话苏然不敢接。他心虚地吞口水,不好意思告诉他自己前几天被彦楚拉出去玩疯了,每天回家在晚上十点前就算早的了,什么剧本杀密室一天扫一家都算少的,过得和特种兵似的。

“哥哥这几天都在做什么?”

“这几天……和朋友出去玩了。”

他越说声音越小,越来越没底气,意识到自己这样似乎是渣男行径。男朋友在拼死拼活给亲爹做打工人,他不闻不问还天天和别人出去玩,罪过。

但是拒绝太过热情的彦楚真的很困难,他被夹在两个人中间左右为难,好难办。

季彦安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半阖的眼中是暗沉的惊涛骇浪,无数阴暗的情绪在翻涌。

亲耳听到苏然说出“和朋友出去玩”几个字,让他提前做的心理建设几乎在崩塌边缘。

满脸懵懂无知的样子,怎么会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不应该放然然出门的,应该让他乖乖地被锁在家里,哪里都去不了。只要他出门,就会被别人盯上,就会被旁人觊觎。

季彦安知道,自己在他心中不是最特别的那一个,只是运气比较好,做了第一个接触他的人而已。

早该想到的。有了第一个,当然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然然性格那样温柔,也不会拒绝,迟早会……

苏然被搂在他怀里,根本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胸膛缓慢起伏,搂着他背的双手力道越来越大,简直快要喘不过气了。

不会生气了吧,为什么不说话……

实在忍不了诡异的沉默,苏然率先开口服软:“对不起,我可以好好补偿你,你有什么愿望吗?”

“……嗯?”

背上的力道松懈了些。

“让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苏然小声认错,“这段时间委屈你了,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是我做得不好。”柯睐吟葻

季彦安放开他,面上表情软化了不少。

“什么都可以吗?”

“什么都可以!”他连忙点头,“我从来不撒谎毁约,你也知道的。”

然后苏然就体会到了什么叫“什么都可以”的代价。

季彦安的办公室几乎在顶层,有一面墙的位置是巨大的落地窗,视野极好,可以将市中心的夜景尽收眼底,川流不息的车辆看上去和爬行的蚂蚁没什么区别。

苏然跪坐在实木的办公桌下,脸正对着季彦安的胯间,耳朵烫得快要烧起来。他眼神湿润地仰着头,试图唤起对方的怜悯:“能不能……把窗帘拉起来……”

季彦安轻按他的后脑勺,令他的脸颊靠上自己胯间的鼓包,微笑道:“别撒娇,哥哥。这里是三十一楼,不会有人看见的。”

“而且不是你和我说,‘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吗?”

苏然满脸通红哑口无言,被按着脑袋,软乎的脸蛋隔着西裤贴着坚硬的性器,感觉到那处热烫的温度。一段时间没有做过,他的脸皮厚度有所降低,脸热得快烧起来了。

该来的总会来的。

他做好心理准备,为对方解开了皮带,刚抬起手腕要把拉链也拉开,就被截在了半路上。

“用嘴解开,然然。”

……这都是什么奇怪的要求。

心中有愧,只能乖乖受制于人。苏然稍微跪起来一些,鼻尖隔着衬衫顶住紧实的小腹,唇瓣摸索到微凉的拉链头,用牙齿衔住,笨拙地向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