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恐惧烦恼的事物中挣脱逃离,不用再面对变得日渐怪异的身体,不用再唾弃自己的淫荡。

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呢。

晚上,他被男人托着关节检查过擦伤,又被敞着腿心检查过小逼,当晚就被仰面朝天按在了床上。

“老、老公,要干什么……”

他已经不会在床上反抗男人的行为,乖顺瑟缩地躺在床上发抖的样子很好取悦了对方,如同无知雪白的羔羊,唯一的反抗方式就是逃跑。

逃跑。

季彦安玩味地品着这个词,手指一点点抚过被吻得饱满水润的唇瓣。

“你不会以为惩罚就这么过去了吧,小狗?”

苏然狠狠打了个冷战,手心冒出冷汗,耳边嗡的一声巨响。

每天醒来和睡去都是无尽的黑暗,他越来越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梦中的男人有着狰狞丑陋的面孔,桀桀怪笑地把他的血肉吞吃殆尽;醒来以后却能得到堪称温和的安抚和照料,男人也不再强迫他用娇小的嫩穴吞吃尺寸不符的硕大阴茎。

情绪已然被长时间的温和日常驯化,然而正在他逐渐麻痹放松下来时,对方的一句话就能引得所有的畏惧卷土重来,把看似温馨的表象撕得粉碎。脆弱的精神被尖刀反复捅刺,仿佛一种孩童游乐般的戏弄,以收获他的恐惧和绝望为乐。

在男人保持静默的时间里,等待也成了惩罚。

逼穴在几天的药物呵护下已然消肿,此时微微泛着水光,肉缝紧紧地贴合在一起,不安地收缩着。

眼泪一点点浸湿眼罩,苏然甚至天真地祈祷着,只要不再打他的下体,让他做什么都好……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后,一根微凉的长签被放在苏然的手中,宽大的手掌将他的手包紧,让他用手心感受异物。

“摸一摸,然然。虽然你现在看不见,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会喜欢它的。”

苏然别无选择,只能听话,用颤抖的手指感受着这根东西的轮廓。

纤细的,坚硬的,光滑的,顶端缀着某样形状特别的硬物。他恐惧又困惑地皱着眉,贫瘠的想象让他对这东西的用处一无所知。

“上面缀的是一颗红钻,我第一眼看的时候就知道很适合你的肤色。”男人唇边噙着期待的笑意,“我收集了很多宝石,都作为我们婚戒的备选。”

“虽然各种宝石的寓意很重要,可我还是觉得应该挑选你最喜欢的颜色作为最终结果,毕竟婚戒的选定应该由伴侣两人共同参与。”

“虽然宝贝暂时看不见,但是我们的正式婚礼也不急于一时。等过一段时间我们结婚了,老公再给你戴上戒指,你一定会非常喜欢。”

苏然越听越茫然,心中难免升起巨大的荒谬感。这个人……真的在考虑和他结婚??

“为什么忽然说戒指的事情……”

“因为想告诉你,被我淘汰下来的备选宝石也很美,我都拿来做了别的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