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妈妈还有段叔叔一起来的！”念念天真地回答。

路朝俞看向纪沁如，声音低沉，“我不知道你们今天会来……”

纪沁如还没开口，念念已经扭动着要从段誉卓身上下来：“爸爸抱！我要爸爸抱我看熊猫！”

空气瞬间凝固。

段誉卓绅士地放下孩子，路朝俞则紧张地观察纪沁如的表情。

“就五分钟。”纪沁如最终让步。

路朝俞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把念念举起来。

与段誉卓的标准姿势不同，他让念念骑在自己脖子上，双手牢牢握住她的小脚丫。

“飞起来咯！”念念开心地尖叫，小手抓住路朝俞的头发。

纪沁如怔住了这个姿势，是婚后路朝俞曾经说过要“等孩子出生后”专门练习的。

没想到他记得，而且动作如此熟练。

“你练习过？”她忍不住问。

路朝俞耳尖发红：“家里……有个差不多重的沙袋。”

念念突然弯腰，整个人趴在路朝俞头顶：“爸爸闻起来像妈妈衣柜里的味道！”

那是纪沁如曾经最喜欢的香水，五年前她离开时，把剩下的半瓶扔在了路家。

“时间到了。”纪沁如伸手要接孩子。

路朝俞不舍地把念念放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熊猫发卡：“爸爸给你买的……”

念念欢呼着戴上发卡，突然凑到路朝俞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路朝俞眼睛一亮，不确定地看向纪沁如：“真的可以吗？”

“她说什么？”纪沁如警惕地问。

“她说……”路朝俞声音发颤，“下周六是她生日，想请我去参加派对。”

纪沁如看向女儿期待的眼神，胸口像压了块石头。

她正要拒绝，段誉卓突然开口：

“既然是念念的生日，多一个人庆祝也好。”

纪沁如惊讶地看向他，段誉卓温柔地补充：“毕竟……血浓于水。”

第29章

路朝俞的表情复杂得难以形容。

他蹲下身，郑重地对念念说：“爸爸一定会准备最棒的礼物。”

……

念念生日这天，纪沁如把公寓装饰成梦幻的粉色城堡。

段誉卓早早到场，正在厨房帮厨娘准备点心。

“妈妈！爸爸来了吗？”念念穿着公主裙，第十次跑到门口张望。

纪沁如看了眼手表，已经比约定时间晚了二十分钟：“可能有事耽搁了。”

门铃突然响起。

念念欢呼着跑去开门，却看到一个浑身湿透的快递员：“纪小姐？有您的……特殊快递。”

他递过一个严重变形的礼盒，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给我最爱的女儿”。

“爸爸呢？”念念失望地问。

快递员支支吾吾：“那位先生出了车祸……在楼下……”

纪沁如冲下楼时，救护车已经赶到。

路朝俞的跑车撞在路灯上，前盖完全变形。

他被人从驾驶座抬出来，额头鲜血直流，怀里却死死护着一个粉色蛋糕盒。

“念念……蛋糕……”他神志不清地呢喃，看到纪沁如时眼睛一亮，“对不起……我迟到了……”

医护人员掰开他的手取出蛋糕盒里面的熊猫造型蛋糕已经糊成一团，只有插在上面的“5”字蜡烛还完好无损。

“颅内出血，需要立即手术！”医生大喊。

路朝俞却挣扎着抓住纪沁如的手腕：“告诉念念……爸爸不是故意爽约……”

他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沾血的小绒盒，“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