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五年前更成熟了，眼角有了细纹，但依然英俊逼人。

“路总。”她礼貌地点头，准备离开。

“等等！”路朝俞拦住她，“我必须道歉……为五年前的一切。这五年我每天都在后悔。”

纪沁如挑眉：“哦？后悔什么？后悔纵容你母亲和张芯月羞辱我？还是后悔跑到瑞士想和我一起死？”

路朝俞苦笑：“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但请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你的设计工作室想在国内发展对吧？路氏可以全力支持。”

“不必了。”纪沁如冷淡地说，“我的事业不需要靠任何人。”

“那孩子……”路朝俞突然压低声音，“是我的孩子，对不对？你把她照顾的很好。”

纪沁如的心跳漏了一拍，但面上不显：“路总想说什么？”

“沁如，我们曾经那么相爱……”路朝俞的眼神变得柔软，“给我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好吗？我保证这次……”

“路朝俞。”纪沁如打断他，声音清晰而坚定，“爱不是伤害后的弥补，而是从不舍得伤害。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她转身离开，留下路朝俞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宴会结束后，段誉卓在酒店门口等她。夜风微凉，他自然地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

“他找你麻烦了？”段誉卓问。

纪沁如摇摇头：“只是些陈词滥调……。”

段誉卓皱眉：“需要提前回伦敦吗？”

“不。”纪沁如抬头看着这座熟悉的城市，灯火璀璨，“我再也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纪沁如了。这次，我要堂堂正正地站在阳光下，保护我的孩子，过我选择的生活。”

段誉卓凝视着她的侧脸，轻声说：“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在你身边。”

纪沁如转头看他，突然问：“谢谢你，段誉卓。这些年你帮了我太多太多。”

“沁如，和我不用客气。”段誉卓微笑道。

这么多年的陪伴，纪沁如不可能看不出他的感情。

“我给不起你想要的。”她淡淡道：“你不该将所有精力放到我这里的。”

闻言，段誉卓依旧笑着，可眼里的笑意慢慢褪去。

他柔声道：“不管多久，我都愿意等，等你真正放下过去，等你准备好开始新的感情……”

第25章

峰会结束后的周末，纪沁如带念念去北洲中央公园玩耍。

初秋的阳光温柔地洒在草坪上，念念穿着淡黄色连衣裙，在喷泉边追逐鸽子。

“妈妈，我能吃冰淇淋吗？”念念指着不远处的冰淇淋车，大眼睛里满是期待。

纪沁如正要点头，突然僵住了冰淇淋车旁站着路朝俞，他正弯腰对一个与念念年龄相仿的小女孩说话。

那孩子手里拿着双球冰淇淋，笑得灿烂。

“我们换一家。”纪沁如立刻拉住女儿的手。

可念念已经看到了路朝俞，她惊讶地睁大眼睛：“是那个叔叔！”

路朝俞抬头，目光与母女俩相遇。他明显怔了一下，随即对身边的小女孩说了什么，那孩子便跑开了。

他独自向她们走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未拆封的冰淇淋。

“好巧。”他在三步外站定，将冰淇淋递给念念，“草莓味的，我记得你妈妈以前喜欢……”

念念仰头看纪沁如，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角，既想要又不敢接。

纪沁如冷着脸：“不必了。”

路朝俞蹲下身，与念念平视：“上次吓到你了，对不起。”他的声音轻柔得不可思议，“这个就当道歉礼物，好吗？”

阳光在他的睫毛下投下细碎阴影，念念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