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轻舟目光聚焦在不远处的某个身影,所以有功夫听他废话:“他什么风格?我什么风格?”
肖融听了,认真分析起来:“感觉那位男士是有些野性、有些硬汉、板板正正的那种帅,你呢,是西装暴徒那种帅,就是那种外表看着腹黑,但其实内心对爱的人细腻得很,有一个词叫什么来着,哦对!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形容你再合适不过了!”
他马屁拍得提溜响,但贺轻舟懒得理他。
邵安初就是在肖融拍马屁的功夫从侧门走了进来。
她今天穿了一件卡其色风衣,下面搭了一条牛仔小脚裤,脚踩一双裸色高跟鞋,临川的秋虽然还没有那么冷,但气温已经下降很多,但她脚踝全部露在空气里,丝毫不觉冷的样子。
“贺轻舟。”她对着不远处的身影,叫了一声。
被叫到的人闻声回眸,看清来人是谁后,眉头微微蹙起:“你怎么在这儿?”
邵安初摘下墨镜,语气拽拽的:“我是《麦地和光芒》的投资商,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贺轻舟:?
投资商?
他只知道项泊诚的乐时集团是《麦地和光芒》的投资商,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一个?
邵安初:“老朋友,给个时间,聊聊呗。”
两个人约在二楼的咖啡店。
落座后,贺轻舟问:“什么时候来的?”
邵安初:“前几天。”
贺轻舟:“什么时候走?”
邵安初:“今晚的航班。”
回答完,看贺轻舟已经没有了继续提问的欲望,邵安初索性也不拐弯抹角了,直说道:“我到的第二天,见到了桑晚榆。”
贺轻舟:“哦。”
“......”邵安初就没这么无语过,“不是,你都不好奇吗?“
贺轻舟不理解:“你们两个女性朋友见面,我好奇什么?”
“......看来桑晚榆是真神啊,”现在的她早已释然,所以对很多事情的分析也更加坦荡和直接,“本来我俩应该是情敌,毕竟我喜欢你,但你喜欢她,所以,我呢,应该是个让你极为头疼的存在,结果呢,咱俩还能心平气和地当这么多年朋友,坐在一起喝咖啡,这一切,都归功于我大度。”正说着呢,邵安初就听到对面的人有些不屑地冷笑了声,于是她立刻停止了这场自卖自夸,如实道,“当然,主要功劳还得是桑晚榆,谁让她硬生生把我拿下了!”
贺轻舟:?
不是,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要我说,什么女主手撕女配才叫爽文,拜托,这剧情一点都不爽,真正爽的桥段,是女配折服在女主的石榴裙下好不好?桑晚榆这人格魅力,不服不行。”
贺轻舟蹙眉:“......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看他耐心快售罄,邵安初这才收敛了些自己的神色,正经道:“哎呀,知道你眼高的恨不得长到天上去,肯定不会知道这些烂梗,那什么,我跟你说个正事。”
贺轻舟:“说。”
邵安初没直接说,而是先给他打了个预防针:“说是可以,但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你看在我努力让你跟桑晚榆重新遇见的份上,不能生我的气。”
贺轻舟:?
谁努力?
让谁跟谁相遇?
邵安初,你别太荒谬。
结果,听完整个故事后的贺轻舟,觉得自己对荒谬这个词的理解还是道行太浅。
忍不住脱口而出一句:“邵安初你......”
其实,他是想说一句“你有病吧你”,但刻在骨子里的绅士风度让他没能说出这句话。
他闭上眼,强势压了压心底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