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来,她每次见叶迦音,她总是穿着舒适简单的运动套装。
今天,她穿了一身黑,简简单单,看起来随意又干练。
看她走过来,周涵忍不住问:“迦音姐,我早就想问你了,你学农学的,肯定免不了经常下地吧,皮肤怎么这么白?”
叶迦音轻声回答:“我一般在实验室待的时间比较多,如果外出,会很注重防晒。”
周涵一脸羡慕:“还是天生底子好。”
说完,又问:“对了,晚榆姐,你学什么专业的?”
桑晚榆:“这个问题我一般不回答。”
“为什么?”
“说了怕你讨厌我。”
周涵想了想,不可置信地问:“我去?不会是数学专业吧?”
桑晚榆听了,故作玄虚地朝她耸耸肩,让她自己猜去。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聊着,不知不觉间,厉烟霞便做好早餐端了过来,看着餐桌上的两个人,眼里的喜欢兜都兜不住:“我们这小地方也是沾光了,一下来了两个美女博士。”
周涵立刻接话:“还有个帅哥博士!沈哥哥长得可帅了。”
厉烟霞听了,立刻敲打道:“没大没小,那是书记,也是你上级。”
周涵学桑晚榆,无谓地耸耸肩:“我只在家说,当他面我又不说,晚榆姐不会告我状的是吧。”
桑晚榆没说话,而是将大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俏皮地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对了,”周涵一边给大家发筷子一边问,“那个节目,我听说原来的投资商中途突然撤资,摄制组没有资金,所以那节目不录了?”
她是看着叶迦音问的,但叶迦音明显对这个情况不知情,还是桑晚榆略知一二:“没有,后来有企业追加投资了。”
周涵好奇地问:“什么企业啊?”
桑晚榆:“这我哪儿知道啊,我就是个跑腿打杂的,上面让干什么咱就干什么,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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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临川相隔大半个中国的香港,此刻也在晨光熹微中渐次苏醒。
昨晚,结束电话会议后,贺轻舟便连夜乘坐红眼航班来到了香港,得知好友席砚卿正好也在香港出差,两个人还住在同个酒店,于是便和他约了个早餐。
吃过早餐,贺轻舟没立刻上去,而是跟对面人说道:“我没拿手机,用你手机打个电话。”
席砚卿把手机递给他:“这是我私人电话,你最好别跟随便的人打。”
贺轻舟听了,随口应了一句:“放心,给家里人打。”
说完,便拿起手机走到了窗边。
此刻,晨光笼罩的维多利亚港,正泛着点点碎光,他在落地窗前站定,垂眸,用手指拨出昨晚在那张纸上看到的那串数字。
说不清是天生对数字敏感,还是对缘分珍视,他匆匆一眼便熟稔于心。
按下拨号键后,他深呼吸一口气才将手机拿到耳边,本以为那边会“嘟”几声作为缓冲,但很快,手机就被接通,几乎是瞬间,耳边传来一道清亮又坚定的女声:“喂,你好。”
时隔多年,他熟悉的、思念的、久违的嗓音,终于再次落入他的左耳。
他听到,整个人像过电一样,手指攥紧机身,却没能说出一句话。
那边很有耐心地等了几秒,看他一直沉默,才追问道:“喂?请问哪位?”
这次,他终于不再无动于衷怕漏出端倪,匆匆挂了电话。
再返回时已经是十分钟后,看他回来,席砚卿问他:“打完了?”
“嗯。”贺轻舟将手机递给他,“对了,你今天几点忙完?”
“今晚没饭局,怎么,有事?”
“那等你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