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静静地看着他。
看着看着,便不由自主地,把他整个人看了进去。
但这事可怪不着她,要怪只能怪这个男人身段太好,连切菜都像是在雕琢艺术品。
她在这儿心猿意马,贺轻舟倒是一如既往的,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至于做饭,那纯粹是顺手的事儿。
备菜的间隙,听到她轻轻吸了下鼻子,贺轻舟问:“感冒了?”
知道骗不了他,桑晚榆索性实话实说:“好像有点儿,但没大碍,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贺轻舟一低眸,看她手捂在腹部,虚虚握着,好像怕太用力他就会发现似的,又问她:“肚子不舒服?”
桑晚榆有些心虚地眨了下眼,如实解释道:“我一受凉就会这样,不过,不是生理期那种痛,所以还好,等会儿吃碗面条暖一暖就没事了。”
听到生理期这三个字,贺轻舟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一揪。
连带着想起刚才医生说的那一句:“她因为担心你,差点跑死在半路。”
那天,他背部受伤,疼痛难忍,去医院路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格外漫长,所以他很清楚,那天的天气,是怎样从烈日当空,变得阴沉湿冷;他也很清楚,他曾在路上类比,他此时此刻正在遭受的疼痛有没有她承受过的十分之一?
而现在,她用“不是生理期那种痛”来宽慰他心。
可是,他偏偏就想问:那天,她是怎样忍着疼痛和冷风,硬生生跑到医院的。
想到这儿,他眸色沉了沉,连带着声调也沉肃几分:“桑晚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