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种反差感,让她心尖轻轻一颤。

经年累月中, 她对他的信任,一直坚固而庞然。

所以,哪怕预知到前面是全然陌生的未知地带, 她亦敢放心将自己交付于他。

可终究, 还是掩不住心中的紧张和无措。

尤其是,当浴室的门被他踢开,清冷的木调香气伴随着未散的热气一同扑面而来, 更是搅得她整个心神都在慌乱。

这香气,和他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她鼻尖微微一动,脑海中便自动解锁出那汨汨水流,渐次流经他喉结、锁骨、胸肌、腹肌、以及再往下的画面。

雾气氤氲的浴室里,什么都没开始,她却感觉自己已经完全失控。

她恨自己想象力太好,却无任何解决办法,只能抬手推他的胸膛,给自己争取片刻平静的时间:“洗澡我先自己来,等会儿再......”

他们亲吻过,共枕过,但一起洗澡这件事,对她来说还是太亲密了。

贺轻舟不做商量,利落开口:“等不了。”

“我等不了。”

他眸色深沉似墨,带着无穷引力,直直看进她心里。

“桑晚榆,我等你等得太久了。”

此刻的她,全然不知,他等待背后的故事。

只知道,他盯着她的目光,虽然深沉克制,却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勾人。

“我.....”她一开口,贺轻舟便倾身,精准地吻住了她的唇,然后,咬着她的唇瓣重重吮吸。

她本来只是被动的默默承受,后来却情不自禁深入其中。

此刻的她,行动全凭本能主宰,抓在他后背的手骤然收紧,嘴巴却乖乖张开,放他的舌头进来。

冰凉的大理石台面,被他贴心铺上了柔软的浴袍,她被他抱着坐在上面,搂着他的腰,与他深吻,心脏如同疯了一般,砰砰跳动。

察觉到她愈发深入的投入,贺轻舟却刻意放缓了节奏,微眯着眼睛,饶有兴致地观察起她身体的细节变动。

但其实,也没那样得心应手,说是理性观察,实则下一秒就脱轨失控,手掌抚摸上了她肩头。

柔和的灯光下,她浑身泛着一层莹润的白光,露出的肌肤光滑细腻,白皙胜雪。

可偏偏,越是洁白无瑕,她肩上纹的那枚轻舟就越是明显。

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心爱之人将自己的名字纹于她身。

这份认定,太壮丽,也太雄浑。

“爱我吗?”他咬着她的耳朵问。

只是这个提问,说不清是为了寻求答案,还是为了调虎离山。

因为,发问时,他的手掌早已不动声色地,解开了她胸前的纽扣。

室内暖气足,她只穿了一件雪白色的羊绒开衫,此刻,衣衫半解,纤薄平直的肩线和玲珑有致的锁骨尽数显现,内衣的肩带也不知在何时掉了一边,松松垮垮地挂在胳膊上,往下,是被半包裹着的胸脯,浑圆饱满,如漾漾水波般轻轻晃动。

贺轻舟看着,目光忽然一沉,然后,在她的首肯里,抬高手,将她身体的脉络,一一描绘。

不知是不是他习惯手工绘图的原因,指腹上有层薄茧,以至于,他手掌途经之处,皆像带了电流一般,引得她轻微震颤。

他不动声色,却将她撩拨得浑身发软,桑晚榆感觉自己被他勾得意乱情迷,心跳骤然加快。

终于,在他指尖采撷到雪山上的那朵红樱之时,她感觉自己的理智彻底的被他连根拔起,忍不住嘤咛出声。

此刻的她浑身发软,为寻求安全感,笔直莹白的长腿,情不自禁想要并拢。

看出她心思,贺轻舟低笑一声,然后,手掌落下,抚摸上她的膝盖,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