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多喜欢。”
“你明明就很喜欢。”
“真没有,只是出于礼貌和涵养罢了。”
他的回答和表现明显不符,桑晚榆在心底稍微琢磨了下,猜到了一个他之所以这么说的原因,于是便换了个问法:“那如果生孩子没有痛苦呢,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贺轻舟听了,语气沉肃道:“不可能没有痛苦。”
哪怕他如今早已身价不菲,实现了财富自由,能够给她安排最好的、最先进、最高端的医生和技术,孕育生命的过程中,她也不可能没有一点痛苦。
桑晚榆:“我是说如果。”
看她执意要个答案,贺轻舟知道有些事情终究需要面对,便停下了脚步。
“晚榆。”
“嗯?”
他笑着,用尽量轻松的语气问:“我们将来不要孩子,好吗?”
桑晚榆听了,斩钉截铁地说:“不好。”
听到她不由分说的否定,贺轻舟脸上的笑容瞬间僵在了那里。
而她此刻的心情被巨大的茫然裹挟,以至于没注意到他此刻的失态有何不妥。
“你为什么不想要小孩?”桑晚榆问。
“刚不是跟你说了么?我这个人很能吃醋,不想让任何人夺走你对我的爱。”
“可是”
桑晚榆忽然说,“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了。”
听到这个理由,贺轻舟心跳忽然重重一滞。
下一秒,沉默无声地把人拥进了怀里,彷佛想用这种存在感极强的方式,安抚她心中的失落与不安。
都说亲人的离去是一生的潮湿,这潮湿不定时泛起,唯有周遭晴朗,方能晒干悲伤。
而他,想成为她随时可以启用的晴朗。
“最重要的是,我现在重新遇到你了。”桑晚榆感受着他笼罩而来的温柔气息,在他怀里,轻声细语地说着,“你还记得,当初为什么叫我小鱼儿吗?”
提及这件往事,贺轻舟喉间一梗:“嗯。”
桑晚榆却忽然释怀地笑了:“谢谢你啊,教会我尽量轻盈的,走出了那段悲伤。”
教会她,把亲人离去的悲伤转移,看成守候。
“谢什么。”贺轻舟有些涩然地笑了下,低声道。
“就要谢。”说着,桑晚榆动作利落地从他怀里钻了出来,然后,轻轻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像是在奖赏他从一而终的陪伴。
除他之外没人知道,此刻落入他眼中的她,有多漂亮迷人。
那轻轻颤动的睫毛,明亮清澈的双眼,挺拔小巧的鼻梁,晶莹湿润的红唇,悉数成为诱惑他沦陷的筹码。
于是,听从本能,温柔俯身,想要去加深这个吻。
结果,刚才的“始作俑者”却“双标”地推开了他的肩:“不可以!”
不是她不想亲,而是她突然注意到旁边有人过来,万一让别人看到怎么办。
贺轻舟听了,轻啧一声:“什么情况?只许州官放火?”
“也许百姓点灯,”说着,桑晚榆俏皮一笑,然后,牵着他的手往前走,“走啦,前面有灯会,我们去看点灯了。”
贺轻舟:“......”
为了让她尽兴,两个人在外面逛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去。
回到家,贺轻舟怕她受凉,贴心问道:“冷不冷,要不要给你放水,泡个热水澡。”
桑晚榆:“我不冷,我把这沓签名写完再去,你先去洗,正好给我暖暖浴室。”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他能怎么办,只好照做呗。
二十分钟后,贺轻舟洗完澡,穿着浴袍从浴室走了出来。
看到她还一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