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这?个月我有些私事要忙, 所以没有常常来看她。”

一老一少边说话边往客厅走。

至于裴仪, 正陪着裴萱坐在沙发?上等胥娴过来。

“你跟小胥很久没见面了吗?今天打扮的这?么漂亮,这?条裙子, 妈妈好像没有看你穿过。”

“妈妈,化妆是为了自己心情好,又?不是给她看的。”

裴仪终归是不愿意胥娴就这?么离开。

她习惯化妆,习惯用精致的妆容去?面对外人,但裴萱刚刚的话没有错,今天她之所以化妆、穿新?裙子,完全?是为了给胥娴看。

她身上的新?裙子,依旧是白色的,款式有些像礼裙,但裙摆很短,连膝盖都遮不住,她的脖颈纤细修长,腰身细瘦,两条纤直似的小腿从裙摆下伸出,只是坐在那儿?,就叫人挪不开眼睛。

娇生惯养的富家?大小姐,浑身上下都透着贵气与傲气,那双白玉一样的手,瞬间就能叫人联想到她在聚光灯的照耀下,被千万人注目着弹钢琴的场景。

她仍是胥娴记忆中最初那个闪闪发?亮的模样。

空气中隐约有脚步声传来。

康伯将胥娴送进客厅,很快便离开了。

裴仪坐在沙发?上,两只手不自觉就绞在一起,似乎有些紧张。

她想,她如?此精心装扮,如?果胥娴真的喜欢她――哪怕只对她有一丝丝的好感,也不会舍得对她说出‘分手’两个字了。

即便,她们两人从未真正在一起过,也从未捅破那层似有似无?的暧昧。

无?法否认,今天的裴仪,真的很漂亮。

胥娴站在门口,视线只落在那张白皙秀丽的脸孔上一秒,就立刻想起了在演奏厅初见裴仪的那一幕。

那时的裴仪,一个人坐在钢琴面前独奏,身上穿的,也是一件纯白色的长礼裙。

记忆回转,胥娴不由得有些失神。

清醒过后,她迅速将视线从裴仪身上收了回来。

她不敢看了。

那样高高在上、闪闪发?光的裴仪,对她来说,就好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好看,但遥不可及。

她不会忘记,也是在那场演奏会后,她和裴仪一起吃了一顿饭,只可惜,饭桌之上,裴仪除了自我介绍,再也没有主动和她说过一句话。

无?论是和裴仪相识,亦或是假装情侣,全?都是因?为她拥有周如?光学生这?个身份。

现在周如?光进了监狱,她和裴仪之间,还有其?他用以维系关系的纽带吗?

似乎,并没有。

胥娴回过神,心情莫名沉重了几分。

不知何时,裴仪已?来到了她面前。

“袋子里?是什么?礼物吗?”

耳边响起的女人声音轻盈愉悦,听不出任何悲伤情绪。

屋外有风吹过,胥娴闻到一缕淡淡的香水味。

是裴仪身上的味道?。

很好闻的诱人香气,她却往后退了两步,主动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一个闪避动作,恰好将裴仪的手也躲开。

胥娴毫无?察觉。

她低下头?,目光看向手里?的袋子,轻轻‘嗯’了一声。

“是礼物,送给你和阿姨的。”

胥娴的家?乡,是有名的花都,袋子里?装着的,是两瓶花种,一瓶是给裴萱的,一瓶是给裴仪的。

裴仪红唇微松,右手微向前伸,意识到胥娴在回避自己,她的表情瞬间变了变,再开口时,语气也冷了下来。

“哦。”

“给我吧。”

她连问都不问礼物是什么,就从胥娴手里?将袋子接走,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