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句话。

宁柔低着头,身上穿着一件白色宽松的短袖,两只修长纤细的手臂从宽大的袖口伸出,衬得衣服更加不合身,她的下身是一条黑色的女士运动裤,裤子很大,风一吹,两条裤管子便跟着呼呼的晃荡,让人不敢想象里面那两条腿该有多瘦。

只看她这身衣服和手里那辆破旧不堪的自行车,就能猜到她这几年过得有多苦。

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洛真双唇微抿,心口又酸又涩。

也许是怕宁柔再用‘交易’之类的话来敷衍自己,不等宁柔出声,她就将自己心里所有的疑虑全都吐了出来。

“别再跟我说什么交易,如果只是交易,那首先违背诺言的人是你,当初说好,如果离婚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下半生不用为生计发愁,那笔钱,我给你了,为什么不肯接受?如果只是交易,五年前的那个晚上,为什么没有阻止我、拒绝我,反而仍由我们发生关系?”

“宁柔,你不要把我当成傻子――”

所谓交易,只不过是个漏洞百出的拙劣借口。

洛真眼眶湿红,眉宇间藏着一丝散不开的悲伤与怒意。

她气宁柔离开自己,也气宁柔什么都不跟自己说,甚至在二人重逢后依旧想着骗自己。

深夜无人的长街,两个女人站在暖黄的路灯之下,影子被月光拉着很长很长。

面对连声而来的质疑,宁柔有些慌张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