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恶人先告状。
“你想死啊!耳朵听不见就算了,连眼睛也瞎了,好好的干什么撞我,你的手可不是我伤的,别想从我这讹医药费啊。”
“一天打两份工,赚这么多钱也不知道先把耳朵治一治!”
“活该你迟早有天变成聋子!”
女人的声音又大又亮,说出话也越来越难听,像夏天雨夜中的惊雷,听的人心神不安――
宁柔闭了闭眼,脸颊瞬间苍白,右耳里响起一道尖锐的金属长噪音,就像有人用长针在耳朵里猛地扎了一下,疼的她几乎快要晕厥。
顾不得掌心的伤口还在流血,她将右手握成拳头,放在右耳外用力按了按。
她的皮肤很白,灯光一照,手背的青筋若隐若现,加上指尖沾染的几滴鲜血,一眼看过去就像冬天独自绽放的半支雪梅,脆弱、却美丽惊人。
李玫不敢再待,生怕有人来了会将责任推到自己身上,很快就从后门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