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疲倦。 周乔清楚记得那时蒋爱德的模样，他苍白，消瘦，灯光从他黑色的眼睛忽明忽灭，人也就像一盏在风里的蜡烛一样，忽强忽弱，摇摇欲坠，光与影的斗争，希望和绝望的游移。 他问：“为什么呢？是我哪点做得不够好？还是我没法给你想要的，你拒绝我的求婚总要有个理由，难道是因为杨安鲁？” 周乔咧了咧嘴，也一时无语。 蒋爱德便垂了眼睛，两手支在下巴上良久道：“好，我知道了。” 说完，他起身，旋即抬起一只手按在胸口，重重叹了口气，像一个心力交瘁的老人，接着转过身朝门外走去，不再给她观察自己的机会：“我说过，我尊重你的选择，不管你选不选我，我都没法弥补对你造成的伤害……你为捷思创造了很多价值，你离开是我不想见到的场景，但我知道你去意已决，也没法挽留你……所以我都尽量从法律法规角度上赔偿你，以及我个人感情上对你的补偿……” “爱德……” 周乔站起身想去抓他袖口，但手停在半空还是收了回来：“好，谢谢你。” 出了门，二人慢慢朝前走，周乔走得慢，蒋爱德很快超过了她，但似乎也并没有想要停下等等，周乔便停下脚步换了个方向，他们彼此都没回头看，也不说再见，就像走着走着就散了的同伴。 如今，这个久别的同伴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冲到她的路上，拦在她据理力争：“周总既然在商言商，那为什么做这个项目的时候不给捷思一点机会？难道我们的产品和价格都无法打动周总了吗？还是因为捷思是蒋爱德的捷思，所以乔乔手游的周总就根本不给考虑了？” “不是的，蒋总……你听我说，我是怕你为难。” “我为什么为难？就因为客户方是你？” 周乔脸热了，这么想好像在假设他对自己无法忘情，未免也太自恋了。 “不是。”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你跟我说过…

周乔站在夜晚的风中，听到对面蒋爱德轻柔地质问：“为什么不给我机会”就好像又回到几个月前他们摊牌的那个晚上

那时候，他们把楼下的酒吧都坐到了打烊，还是谈不清，辩不明，最后只剩下疲倦。

周乔清楚记得那时蒋爱德的模样，他苍白，消瘦，灯光从他黑色的眼睛忽明忽灭，人也就像一盏在风里的蜡烛一样，忽强忽弱，摇摇欲坠，光与影的斗争，希望和绝望的游移。

他问：“为什么呢？是我哪点做得不够好？还是我没法给你想要的，你拒绝我的求婚总

弋?

要有个理由，难道是因为杨安鲁？”

周乔咧了咧嘴，也一时无语。

蒋爱德便垂了眼睛，两手支在下巴上良久道：“好，我知道了。”

说完，他起身，旋即抬起一只手按在胸口，重重叹了口气，像一个心力交瘁的老人，接着转过身朝门外走去，不再给她观察自己的机会：“我说过，我尊重你的选择，不管你选不选我，我都没法弥补对你造成的伤害……你为捷思创造了很多价值，你离开是我不想见到的场景，但我知道你去意已决，也没法挽留你……所以我都尽量从法律法规角度上赔偿你，以及我个人感情上对你的补偿……”

“爱德……”

周乔站起身想去抓他袖口，但手停在半空还是收了回来：“好，谢谢你。”

出了门，二人慢慢朝前走，周乔走得慢，蒋爱德很快超过了她，但似乎也并没有想要停下等等，周乔便停下脚步换了个方向，他们彼此都没回头看，也不说再见，就像走着走着就散了的同伴。

如今，这个久别的同伴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冲到她的路上，拦在她据理力争：“周总既然在商言商，那为什么做这个项目的时候不给捷思一点机会？难道我们的产品和价格都无法打动周总了吗？还是因为捷思是蒋爱德的捷思，所以乔乔手游的周总就根本不给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