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的时候，杨安鲁回头，撑在车窗上说：“老蒋，你要是真爱她，就拿出点实际行动来，她现在创业创得都快吃不起饭了，你那么有钱，怎么不帮帮她？”

蒋爱德支着下巴，勾起嘴角问：“杨总，你这话就说得有点意气用事了，我怎么帮她？她凭什么拿我的钱？即便是你想帮她，你又能帮她什么？”

几个问句把杨安鲁问懵了，蒋爱德没再理他，窗子便听话地关上了。

车子启动，杨安鲁只好退后，眨眨眼，看着这辆奢华的库里南往前驶去，消失在夜色里。

第二天一早，杨安鲁就来到周乔的办公室了。

还没到上班时间，里间外间只有周乔一个人，她这会儿已经健了身，吃了早餐喝了咖啡，还工作了一个小时。

杨安鲁走进来，看了看她，又抬起手，看了看腕表，狐疑道：“这才七点……你平时都几点起床？”

“五点啊。”周乔见是他，笑了笑，眼睛回到自己的企划书上。

“好家伙，上一个我知道这么拼的人还是老蒋。”

“你不会是老蒋派来说他好话的吧？”

“呸，我干嘛替他说好话啊！我是来替我自己说好话的。”

周乔起身，给他倒了一杯咖啡：“速溶的，将就着喝吧。”

杨安鲁也不嫌弃，接过来就喝：“今儿我就给你去买个咖啡机来。”

“千万别，买了也没地方搁了。”

周乔重新坐下，嚼一颗糖说：“今天不是说好中午吃饭的吗，你怎么提前来了？”

杨安鲁环顾四周，还是捡了昨天的纸箱上坐了：“中午吃饭是咱俩约会，我现在来是应聘的。”

“嗯？”周乔以为听错。

杨安鲁继续说：“我昨晚想了一下，鄙人一生也没混出点什么大本事来，唯一不错的就是这脑子还不差，嘴皮子也不赖，虽然年纪也大了喝不动了，但能给你使一阵是一阵。”

周乔放下文件，两手挽臂：“杨安鲁，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啊，我一大早上起这么猛，来你这说相声的吗？”

“可是……你，你又不懂手游。”

“那你小瞧我了，你不信问捷思的人，打游戏他们谁打得过我？”

周乔重新打量杨安鲁：“没想到你还会打游戏？”

“喂，我做什么行业的，网络，电子，挨踢，你知道这行业客户里喜欢打游戏的比例有多少？我要是不会怎么跟他们谈生意？”

周乔笑：“你是应聘来工作的，又不是让你打游戏的。”

杨安鲁道：“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啊，销售运营打游戏，陪吃陪喝谈业务，夜宵夜聊能暖床，你就说吧，你需要哪个。”

周乔噗地笑出声：“可我聘不起你啊，我的杨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捷思年薪有几位数，奖金提成又有几位数……哪怕你现在跑去范寿才的卓讯转航道，也是区域经理级别的薪水，我这小庙才开张不久，可给不起那个价。”

杨安鲁险些被气哭，反而笑了：“我来难道是为了钱的吗？”

周乔说：“那我实话说，我能给你的可能就是那些刚毕业大学生的工资……”

杨安鲁说：“那不还是有钱拿的吗？”

周乔摇头说：“不行，这对你来说不公平，我现在连大饼都画不出来。”

杨安鲁急了，上前撑住桌椅，把她圈在角落里，俯身离得更近些说：“周总，你怎么还不明白？我是来陪你跳火坑的。”

周乔怔住，呆呆地看着杨安鲁的脸，看他的样子不大像开玩笑，只是

“杨总，我劝你慎重，你还有老母亲要养。”

“呵呵，你刚还给我算工资，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