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工？”

林奈讶道：“难道你不是？”

“我要是说我来蹭酒喝，你恐怕不信。”

“哦，你是家属？”

男人笑：“算是吧，买来的亲戚也算家属吧？”

林奈笑了：“原来是收购公司斯林克的人！”

“你好，李利维，叫我 levy 就好。”

他伸出手，林奈也大方握住：“林奈，叫我 Lynn。”

“Lynn，嗯，倒是很好记，从国内来出差的？”

“嗯。”

“怪不得我在这边的亚森办公室里从来没见过你。”

李利维看她的酒来了，同她碰杯。

林奈笑笑，抿了口酒，李利维说：“来多久？”

“三个月。”

李利维挑眉：“那倒是很好，我正好闲着三个月，带你逛逛澳村儿。”

“呵呵，我是来培训的，不是来旅游的。”

“都一样，边玩边学，记得最牢。”

“你呢，是土著还是移民？”

“看不出来？当然是移民，大家都是移民，早晚不同罢了，你说的土著是原住民。”

林奈笑：“也对，倒是我说错话了。”

“不过，我确实是出生在这里，算是某种程度的土著。”李利维勾着手指在空气中打了个引号，又耸肩道：“但我也在中国生活过一段时间……后来又跑回来继续当土著。”

“怪不得你中文会这么好！”

“能不好吗？家里的长辈都说中文。”李利维笑：“但在你眼里，我可能还是老外。”

“你在中国呆了几年？”

“五六年，去工作，学中文，对了，我可是会写中文的老外。”他冲她眨眨眼，林奈笑：“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老外？”

李利维指了指自己的胃：“这里。”又指了指胸口：“这里。”补充一句：“白心的。”

林奈哈哈笑起来：“我不信你不喜欢吃中国菜，我就没见过不喜欢中国菜的老外！”

“我当然喜欢，但也只是老外刻板式的喜欢，你看中国城，不是饺子就是广式河粉，跟东南亚菜混在一起，我们傻老外们傻傻分不清，但我去过中国的东北、西北和江南，我知道中国菜是个很大的概念，但老外们没有这个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