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嘴的酒气,别以为你洗了我就闻不出来!”
徐茂松一只手掐着她的手腕,脸贴到她脸上,不知是去嗅还是去吻,但另一只手已经开始在她身体上摸索开去胸尖上传来麻痛,再到肩膀又一记锐痛他在咬她,林奈夺过一只手去推他,无力呼喊:“你放开我!我要睡觉!”
“睡什么?在外头跟男人玩累了回来要睡觉了?凭什么……”
“徐茂松,你疯了!”
“我是被你逼的……”徐茂松钳住林奈的手,嘴唇狠重地从她脸上掠过,磕得她面颊生疼,他又要去褪她的睡裤,林奈这才意识到徐茂松这是要强上,慌得直蹬腿儿叫:“徐茂松,你别搞事情,我现在要睡觉……”
“我不管,我要做爱。”
徐茂松撸起她衣服,头往她胸口上拱,可林奈却吃痛,惊叫一声,奋力抵抗,人在底下,自然弱势,被压得死死地动弹不得,但她可以发出杀猪叫般的惨叫,类似生命被威胁似的扑腾。
“徐茂松!你这是婚内强奸!”
这声音窜得高,恐怕深更半夜的连邻居都听得见,尤其最后那俩字儿听得人格外刺耳,胆颤心惊,什么时候“强奸”二字可以跟“婚内”结合起来,好像在婚姻里的人就不该存在“强奸”,婚姻,本就是将性合法化的东西,怎么还能有强奸这一说?
徐茂松怔住,瞬时放开手。
这词也不是多高深,但他还是不明白,他自己的老婆怎么就把他当强奸犯了?这可是自己的老婆,不是什么都该水到渠成的吗?
男人一动脑子,底下就跟着颓下去,身子一翻,沉沉压向床的另一端,背过身,尽管人不折腾了,但呼吸里却还充满了委屈和愤恨。
林奈脱离危境,人僵在黑暗里,皮肉还残留余痛,但心却异常平静,她也翻了个身闭上眼,睡眠却迟迟不肯光临。
第二天,徐茂松很早起床,没吃早饭,也没跟林奈说一句话就走了,林奈也不搭理他,按照自己的节奏上班,途中还回复何隐发来的信息
【阿奈,昨晚睡得好吗?】
【睡得少,有点失眠】
【啊我也是。】
他的表情永远是个红脸小人在笑。
【可我在想你……】
他还喜欢打一串省略号,看得人心突突跳。
【想你昨晚心情是不是好点了,不管怎么样,咱们不能折磨自己,人出了问题解决人,事出了问题解决事,谁不是打工人,凭什么咱们就该忍气吞声呢……】
林奈在地铁里的人堆里挤挪着,心里想,是啊,凭什么?他们凭什么。
可等她一进办公室,那种比地铁里还窒息的感觉就瞬间压垮了自己,九点一刻了,丽丽、凯西、杰克、吉姆和胡 sir 都不在,工位上只有邱笛一个在埋头苦干,干也不是干她自己的活儿,而是给丽丽做报表,顺便在电话里订午餐。
林奈顿感胸闷,走过去等她挂了电话问:“人呢?”
邱迪红了脸,挠挠头一脸迷茫:“啊刚才他们还在……可能在茶水间吧。”
林奈不由地就联想到当初她在茶水间和大家吐槽老板的场景,那时候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难堪,此刻她恨不得跑过去听听他们是怎么背后议论自己的,但更恨不得将他们一个个拎回来骂一通。
“哦这样,好,你回头叫吉姆到我办公室一趟。”林奈给自己找个台阶,转身进到经理办公室去,关上门,她觉得玻璃门没碎,自己却碎成了一地玻璃屑。
卢娜以前的小天地现在是她的,可她却全然没有卢娜当时的风光,绿植不栽,加湿器不填,她的办公桌一摞文件铺得到处是,看起来比当员工时还忙乱,不仅如此,这里反倒成了囚困她的地方,此刻也是她的避难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