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通？”

“是。”

周乔已然没有刚才那种想拥抱蒋爱德的冲动和喜悦了，反而怀疑杨安鲁早就放过风了。

蒋爱德倒是像猜透她心思似的，立刻回答：“杨安鲁还没跟我说，但我一点也不吃惊，你知道范寿才为什么要把他的项目给我们吗？”

周乔摇头。

“他女儿跟数通的刘总出了点事，范寿才跟华耀闹得不大愉快。所以我猜，数通的刘总不会很好过，陈董应该就趁此机会选择了我们。”

简简单单一句话信息量很大。

周乔站在原地消化了一会儿，问了个特别愚蠢的问题：“您是听范总说的吗？”

问完就后悔永远别问老板消息来源，首先他知道他不会告诉你，其次他告诉你，你也不能信啊！

周乔脸红了，但看在蒋爱德眼里却是难得的天真，他抬腕看了看手表说：“饿了，走吧，我请你吃饭，数通项目，你辛苦了。”

周乔笑了，下意识要问是不是应该叫上杨安鲁，但想到上次二人吃饭时候的尴尬，也就把这话吞回去了。

晚些时候杨安鲁直接闯进周乔办公室，上来就拍着桌子大呼小叫：“咱们中标了你知道吗？”

周乔笑了笑说：“哦对不起，我早知道了。”

“靠，那你不告诉我！”

杨安鲁抱着两臂看她，气着气着又不气了，坐到她对面去，转着椅子抱怨：“昨晚陪几个当官的喝酒，喝得胆水快吐出来了……妈的，这帮人还是能喝。你也是，这么大事不赶快给我打电话吗？”

周乔瞪他：“我不是跟老蒋吃饭呢嘛！”

“他跟你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哦对，我要接卓讯的项目了。”

“范寿才？”

“你跟他很熟？”

“老色狼谁不认识。”

周乔下意识环视四周，似乎有点疑神疑鬼，怕办公室里被人按了监听。

杨安鲁给了她个眼色：“走，出去抽根烟去。”

二人默契地从安全通道下楼走到不远处的公园里，见四下无人，周乔才将要去陪范寿才看电影的事说了，还没说完，杨安鲁就开始叫起来：“操，老蒋就一奸商！妈的这是把你往色狼怀里推呢！”

“嘘嘘！”

周乔觉得杨安鲁激动得有点反常，擎着烟，轻轻点了一口：“也没你想的那么过分，看个电影嘛，也没什么。”

杨安鲁狠狠喷口烟问：“什么首映礼啊？”

周乔从兜里掏出票给他看，杨安鲁拿出手机拍：“行，我上午去看我妈，晚点也能过去，进不去我就在门口等你，你看情况不好就借口上厕所出来，面上也别搞太僵，毕竟，卓讯的项目还是有搞头。”

周乔笑了，踢他一脚，骂：“操，你就不是个奸商了？”

“我是奸中有道。”

“得了吧，你说说，那个数通的刘总和他女朋友，你是怎么给搅黄的？”

杨安鲁一顿，眯着眼看周乔，笑了。

“我看你是奸里有奸吧？

“怎么说？”

“一石二鸟啊，你知道刘总女朋友是谁吗？”

“管她是谁！”

“就是范寿才女儿啊。”

杨安鲁怔了怔，又朝天狂呵一声：“好吧，算是天助他老蒋了！他欠我的可多了去了我告诉你。”

“那又怎样，你一个打工的，不给老板谋略给谁谋？”

杨安鲁笑：“那你也是打工的，难道就该出卖色相吗？”

周乔冷静道：“能有个色相卖不错了，范寿才跟老蒋那么熟，又要跟我做项目，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他真有想法，我就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