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是其中一个。”

林奈还想这个赵主任在里面起一个什么作用，但见凉菜先上来，便对何隐道：“快请吃，何工。”

何隐起箸，林奈也跟着夹菜，何隐边吃边继续说下去：“其实招标研讨会还是内部表态的过程，宋棣文不爱得罪人，就推给老赵去了。”

林奈诧异：“怎么还会得罪人？你是说得罪内部的人吗？”

何隐呵了一声说：“你不知道？数通这次招标研讨会主要是讨论选设备的事。”

林奈只听过数通前身是华耀，也知道这个项目十有八九是华耀来做，所以亚森胜算不大，上面也就一直对数通兴趣不大。

“华耀怎么分的家你知道吗？”

林奈点点头，又摇摇头，她所知道的那些也都是百度百科来的，不过是记录集团分家的年代和一系列上亿的市值数字，林奈心下只觉自己的功课还做得不到位，竟被客户现场问住，难免脸颊粉红，羞赧一笑。

何隐见林奈面上不胜娇怯，不觉话语中又陪了几分耐心：“华耀集团你肯定知道，以前就是在电子城靠卖电子零件发家的店，数通以前在里面是做大数据的部门，后来业务壮大才分出来单独做，其实还是华耀的人拿着华耀的设备在做业务，所以有人说数通就是山寨版的华耀……但数通扩大融资后，做了不少业务，这次招标也是要扩大数据中心，所以新上来的陈董事是想启动多厂商运营模式，但这样一来就肯定遭到华耀老人们的反对，所以现在两方各自拉人表态，僵持不下。

这个宋棣文是刘总从华耀带过来的，刘总是华耀老总的亲戚，但宋棣文跟新董事这一派的人关系也不错，所以两边都不想得罪，所以肯定是不想掺和了，老赵也没什么决定权，只是去充人头的，所以我觉得你找他也没用……”

做技术的说话就是爽利，林奈也不必绕远去引话题，对面的人就解释给她听，当然，这种内部政治斗争，如果“老赵”没有用，那么眼前这个“小何”更没用。

林奈只好感叹：“那这么说，我们亚森是没机会了……我们几个月前就给数通做了产品 demo，也安排了座谈会，但数通一直没有明确表态，我这边能拿到的资源也有限，所以就很麻烦。”

这时候主菜上来，蒸屉大蟹，一人一只，又有清炒蟹粉，蟹柳烩芦笋，配上蟹肉小馄饨汤，小碟姜醋，满席琳琅莹黄，林奈忙请何隐，又问服务员填了一壶热茶。

“蟹子性凉，还是要趁热吃，何工，你喝不了酒就喝点茶，这样暖着对胃肠好。”

何隐笑：“林工可真是体贴，要是谁娶了你肯定很幸福。”

林奈一怔，忽然口拙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但见何隐低头开动吃蟹，也就笑了：“何工真会开玩笑”

“我老公就从来不这么觉得。” 这一半句却被林奈临时吞下去，不知是出于交浅言深的担心还是因为她不想轻吐“老公”二字，仿佛这两个字一下子就把她的可能性限定了，出于留白，也出于公务在身，她此刻不宜提私事。

“林工来亚森几年了？”何隐冷不丁一问，林奈慌忙抬头，自觉耳朵发热，答道：“今年才入职，不瞒你说我毕业时间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