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糊顾家人一脸呢。”
沈凌霜搬过墙角的小矮凳,跳上去,拍了拍手掌,示意父老乡亲们安静。
“各位叔伯婶娘,大家听我一句!”
“今天这事儿既然已经闹成这样了,大家伙儿全当看戏。”
“刚刚是陈家村的在搭台唱戏,现在,该到我们唱啦!”
这会儿的农村,没有其他的娱乐活动。
白天劳作,晚上唠唠嗑,一天也就这么过了。
除非谁家有点红白喜事,请班子来哭一哭、闹一闹,或许还算有点热闹看。
可这几年,公社发了通知,禁止搞过去老一套的大操大办,更禁止封建迷信,所以,办红白事儿连戏班子都看不到了,也不能上知青队看电影,生活还真有些枯燥乏味。
陈家村今天闹这一出,确实是让大家看了个热闹。
但这乐子如果到这里还没完,那自然是要看到底的!
就是不知道,沈凌霜说这话是个啥意思。
轮到“我们”唱?
这个“我们”指的是?
沈凌霜没解释,快速从凳子上跳下来,跑去了厨房,拿着空的搪瓷脸盆,又抽走了顾祥麟手里的烧火棍。
她左手拿盆,右手持棍,快步来到陈老太面前,在她耳边首先“梆梆梆”地敲了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