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你还我师兄来!”
她知道自己不是君砚的对手,也因此,云天月心中更加悲愤,恨自己学艺不精,技不如人,才让师兄被贼人掳去。
“一帮乌合之众,成不了什么气候!我不杀你们,滚吧!”君砚一甩剑上的血渍,剑刃泛着粼粼寒光,令人无端心生畏惧。
她将凌天剑一收,转身扬长而去。
“师兄”
云天月崩溃地哭着大喊,却到底没有再追上去。
她知道君砚已然手下留情,否则今日莫说她,云山派的一众弟子,都要交代在这里。
……
君青带着人回了无极宫,今日无极宫算是满载而归,让云靖那个老匹夫吃了个大亏,君青想想心中便大感快慰,回来就遣人大摆酒席庆祝。
燕空流被带回无极宫,关进了地牢。
地牢内阴暗潮湿,燕空流躺在牢里冰冷的地上,他受了伤,没有得到及时医治,此时已是有些意识模糊。
牢房里一片寂静,他不知躺了多久,却听见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
随后,他便听见地牢守门的出声道:“少宫主。”
“你们都下去吧,师父在前庭摆宴,让你们都去喝酒,这里交给我。”
君砚的声音响起,燕空流心中蓦然一紧,原本死寂般的心,却在此时又鼓动起来。
她来这里做什么?
“是,有劳少宫主!”守门的两个人欢天喜地应下,随后脚步声起,离开了地牢。
一阵轻盈的脚步声走近,只听牢房的门锁“咔嗒”地一声,锁链掉在地上,有人走了进来。
君砚带着一包外敷内用的伤药,走到燕空流面前,蹲坐下。
燕空流似乎已然昏迷过去,他面色苍白,甚至连呼吸都有些微弱,俊美的面庞沾满了血污,嘴角亦有血渍。
君砚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低低唤了一声,“燕郎。”
“燕郎?”
君砚接连唤了两声,却都没有回应。
“怎么会伤这么重,我分明已经留手了。”见他昏迷不醒,女人的声音带上一丝慌乱,回荡的静谧的地牢中,格外清晰。
一阵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后,燕空流感觉到她解开了自己的上衣,她动作轻柔地帮自己处理着伤处。
燕空流心中五味杂陈,他闭着眼睛,不知该怎样面对此时的她。
既然欺骗背叛了他,为何此时还要来给他送药?
为何不让君青将他杀了,反倒要救下他?
一阵闷痛酸涩的情绪涌上心头,让他眼眶有些微微发热。
忽然,他感觉到一滴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自己的胸前,又随之转凉。
她在哭。
燕空流浓黑的睫毛微颤,终究是睁开了眼,君砚却并未察觉到他是清醒的。
她哭泣时没有声音,只是一滴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落下,那双美丽的眼眸溢满了悲伤。
她的眼泪如同滚烫的岩浆一般,一滴一滴砸在他心上,将他的心灼出一个大洞,令他灼痛难忍。
“为什么要哭?”
男人艰涩喑哑的声音在寂静的牢房中响起。
“你爱我吗?”
君砚帮他上药的动作一顿,她缓缓抬头,迎上他的目光,未尽的眼泪还在滑落。
燕空流目带希冀地望着她,可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事到如今,他竟然还在奢求她的爱。
没等她回答,燕空流便自顾自地低嘲一声,“既然欺骗了我,就不要假惺惺地来送药,不爱我,又何必再与我虚与委蛇。”
“凌天剑都已经被你骗走了,你如今又是装给谁看?”男人的声音带着往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