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君砚起身,跟着云靖回云山派。
原本云天月见他体力不支,想给他搭把手,却被燕空流拒绝,他固执地一个人抱着君砚。
回到云山派后,云靖请门派的大夫帮她医治。
万幸的是那支箭并未淬毒,又射偏了些,未伤及心脏,只是把箭拔出来有些费劲。
“我现在要给这位姑娘拔箭,请各位暂时回避吧。”那大夫在君砚的各处穴位都插上银针,随后对几人拱手道。
“不,我要在这里陪她!”燕空流紧紧盯着躺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君砚,不看到她平安无事,他无法安下心来。
“这……场面有些血腥,各位还是到外间等候吧。”大夫迟疑地劝道。
云靖和云天月等人都移步到外面等候,唯独燕空流一动不动,大夫拿他没办法,只好由着他去了。
两个药童分别按住君砚的头和脚,以防在拔箭是她胡乱挣扎。
那大夫抓住箭外面的部分,屏息凝神,用力向外一拔,动作迅速有力。
“啊”原本已经昏迷的君砚此时发出痛叫,大量鲜血顿时喷涌而出,大夫和两名药童身上都溅了不少血,整个床榻帷帐被血色浸染。
燕空流站得并不远,温热的血溅在他脸上,又混着泪滑落,他想他这辈子永远都无法忘怀这一刻。
大夫帮君砚止住血后,又上药包扎,足足医治了两个时辰,才把君砚从鬼门关拉回来。
燕空流一直守在君砚的床前,君砚为他挡箭对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他始终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能让她义无反顾地挡在他身前。
他不敢擅作主张地将君砚的行为理解为爱,他也不知道君砚是不是喜欢上他,可他在那天过后,一颗心却是全都系在了她身上。
燕空流总觉得,他们或许是在前世就已经认识了。否则为什么自打第一眼见她,他便觉得她格外不同。
君砚养伤期间,燕空流衣不解带地照顾她,但凡有关她的事,都由他一手包圆。
他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君砚在这里认识的人只有他,他怎么放心把她交给别人。
一个月下来,燕空流人瘦了一大圈。
君砚在云山派养了一个月才将将能下床,这段时日,她一直都住在燕空流的住处,而燕空流时常是在她床前的软榻上和衣对付一晚。
君砚伤势逐渐转好,燕空流追着大夫询问是否有留下病根,在大夫的再三保证没有之下,他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不再是没日没夜地守在君砚跟前了,只是依旧黏她黏得紧。
这一日,燕空流随云靖下山办事,他走前再三叮嘱了师弟师妹们多照应君砚,这才不放心地离开。
“这是你今日要喝的药,师兄交代我看着你在正午前喝了。”云天月不情不愿地端着一碗药进了君砚的厢房。
彼时君砚正在看燕空流给他寻来解闷的游记杂谈,闻见云天月的动静,她只是瞥了一眼,又转回去看手上的书,漫不经心道:“太苦,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