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的事情虽然不少人隐约听到风声,但并没有传出去。之后几天,木家堡各部门依旧按正常运行,阮惜彤也不用特意跑回去。
而白露最近非常忙,陈水善和另外一位叫马阿芳的病人接受了白露的新药实验,白露每天早晚都会给他们检查一次,云华几人会把记录整理成册子。
“马阿芳三天没有咳血症状了,陈水善也在减轻,但没有马阿芳那么快。”
新药的作用超乎了大家的想象,经过治疗之后,病情最重的两人竟然比其他几个病人恢复得更好。脉象与先前大不同,起色也肉眼可见的恢复了些。
这代表白露的思路是堆得,黑玉草确实能在肺部纤维化上起到用,矿工们的尘肺病有救了!
“白神医,您真的是神医,是老天爷派来解救我们的菩萨啊。”查房的时候,陈水善拉着白露的手,激动得眼泪直流。
他原本都打算放弃这条命了,竟然又给救回来,以后子孙后代也有救了。
“你别激动,咱们疗程还没有结束,具体还要看后面的结果。”
能解决一个世纪性的难题,白露自然是高兴的,只是,她目前研制的几种药都有一个特别大的弊端:过于依赖黑玉草。
偏偏这个弊端是无法解决的,黑玉草的药效和生长环境决定了它的稀少。
古代黑玉草稀少除了生长环境之外,还和各大世家的控制有关,比如说白露发现的这一片,按照气候来说,一整条峡谷都应该是可以生长的,但是世家们为了掩藏黑玉草基地,可能只是划出一小片作为禁区来种植。
而黑玉草的种子重飘不起来、易腐烂导致它不能独自迁徙生成长,现在这些情况都可以避免。但是国家如果按照原来的走向,让发达国家把重污染工厂、垃圾这些东西都运过来,民间的走私团伙又肆无忌惮的偷伐盗采的话,即使白露保住了这个火种,那些能生长黑玉草的地方被破坏了也无济于事。
但一个人要影响一个国家的走向,这太难了。这一天晚上,白露没有睡着。
同样没有睡着的,还有人在省城的阮惜珍。
她是在四天前接到的电话,打电话的那人一开始心疼电话费只愿意说几句,但在她让对方等着她打过去并且承诺会给报酬后,那个叫黑子的男人问什么答什么,怕他口音太重阮惜珍听不懂还特意放慢了语速,服务态度好的出奇。
从来没有来过姚县的阮惜珍在才知道,原来赵海成不仅有一个被他逼疯了的前女友,竟然还有一个死了的前妻,家里的那个保姆根本不是赵海成的表妹,是前妻的堂妹,现在未婚生了一个儿子,赵海成还能不顾被打的风险,跑到这个寨子里去看她。
这孩子爹是谁不言而喻!
“大姐,你也别着急上火,要我说啊,老赵家那一家子根子上就是坏的,咱们姚县就没人不晓得他们家干的恶心事,你这回识破他的真面目啊,那叫弃暗投明,把他休了就是嫁猪嫁狗都比他强。”
想了一晚上不放心别人亲自出来打电话的木黑子还想再劝两句,虽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可是拆赵海成的婚事他高兴啊!对面那可怜的小媳妇真惨,这气得隔着电话都能听见对方深呼吸了。
“同志,谢谢你,辛苦你跑这一趟,等我过来了会给你酬劳。还有,弃暗投明这个词不是用在这里的,应该用脱离苦海或者或者跳出火坑。这边还在上班先挂了,我尽量在三天后赶过去。”
木黑子看着挂断了的电话机嘀嘀咕咕。
“弃暗投明这咋就不对了,这男人都找了小生了儿子了,竟然还要先工作,城里的小媳妇真难懂哦!”
阮惜珍不知道木黑子对她的吐槽,项目到了关键结尾,不是她想走就能走的,她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用三天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