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积压了大量药材,好在老乡们怕药材坏了白忙活,这些药材都是晾干的。只是不干净,他们如今要进行清洗加工。

“力气大的能用铡刀的两人一组自己组队去铡药材,力气小的过来清洗,这些药材我们收的时候都是按品种堆放的,你们清洗的时候一定要注意里面的杂草杂物,必须全部清理出来。这可是入口的东西,千万不能马虎大意。”

何月月现在是管理,白露特地交代过她,自己不用干,盯好这些知青,把控好质量比什么都重要。知青们第一天上工,干劲满满,尤其是柳河大队来的知青,生怕做不好被退回去,活儿干得又快又好。毕竟坐着洗药材这事儿比挖地收粮食什么可舒服多了,木家堡的人在广场这一片搭了棚子,连太阳都晒不到,角落里有食堂送过来的凉茶,旁边放着竹筒,渴了就去喝一杯。大家注意到老知青们还有写了名字自己专用的,暗地里想,等下工后他们也去弄一个。长时间坐小板凳对腰不好,何月月便看着时间差不多就会提醒大家起来走动走动,练一练白露教体操又继续干活。

木家堡没有通电,太阳落山大家便下工了,今天的成果很不错,白露也做到了早上的诺言。用粮食和狩猎队换了一批猎物送过去食堂,知青们下工便见到了今天的晚饭,每人两个拳头大的杂粮窝头,一碗飘香四溢的干香覃(xun)野鸡汤,里面有四五块鸡肉,一勺香辣兔丁,一勺蒜香灰灰菜。

这个分量够男知青们吃饱了,女知青们如果吃不完还能剩下一个窝窝头做宵夜,许多家境一般的知青们下乡后便没有吃这么饱过。尤其是肉,其他大队可不像木家堡有那么多野物,当初柳河公社那杀千刀的国军头子驱赶野兽,那种用枪炮人力的方式,野鸡兔子松鼠这些小型食草动物也会跟着跑,虽然这些年漏网之鱼又繁衍出来一些。但是山头上没有野兽的威胁,村民们放飞自我,有点时间就往山上跑,等知青们来了,哪里还能有什么野味。

知青们想吃肉,只能等年底生产队杀猪分一点或者去水里摸鱼,平时能打一条蛇或者老鼠都能抢起来,说多了都是泪。吴珊珊原本不太能吃辣,但此刻她却顾不得这些,就着鸡汤和窝头,把香辣兔丁吃得干干净净。吃着吃着就红了眼睛,她来得早,母亲是印刷厂工会的干事,父亲是电影放映员,哥哥和姐姐也有工作,因为对她下乡的愧疚,家里经常给她寄包裹,甚至母亲和大哥还来看过她一次。

也是家里的这份疼爱让柳河大队的人不敢过分,但追在她身后打主意的人从不不少,甚至因为家底还更多。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就像看肥肉,她永远不敢自己一个人出门,信件和包裹是给了邮局的人钱,请他每次亲自送到她手里,夜里上厕所买了痰盂盆,就这样胆战心惊的过了几年,经常做噩梦被惊醒。

吴珊珊是老知青,和她一批来的,在她之后来的,有十一个女知青都在不是自愿的情况下被逼嫁。她们在认命后,说得最多自我安慰的话就是,嫁过去好歹能吃饱,可以有条活路。如果木家堡制药厂早一点出现多好啊,食堂的姐姐说以后肯定不是每天都能吃肉,中午那才是日常饭菜,可是中午也是两个窝窝头,一勺炒青菜,还有不限量的腌菜红豆汤。已经是非常好的伙食了。

吴珊珊在此刻发誓,一定要好好干活,守护好木家堡制药厂,只有制药厂越来越好,以后来姚县下乡的同志们就不用再去吃她们吃过的苦。

寨子里的事情基本稳定,白露要去姚县一趟。

“去一趟要好几天呢,我好几天见不到你了。”薛承曦听说后眼巴巴的看着白露。

“你这腿别想折腾了,我尽快回来。现在我不过是出去几天,等你假期结束去工作了你要怎么办?”白露这话一出,眼前的男人更忧郁了,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开心。

“就是因为假期少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