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承曦听见这笑,脸上有些不自在:“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和在军区的时候不一样,话还挺多的。”

虽然听多了薛承曦的故事,但白露认识他并不久,所以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但木布这几个小伙子不同啊,人都在白露跟前转悠了多久了,白露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只是她这个人吧,说好听点叫对人对事第一眼印象很重要,说难听点就是颜狗。穿越后去逛商场,不管衣服鞋子还是包包,她最后买的,绝对是第一眼就看中的,有可能会发生她看中了试穿后发现不适合她的事,但绝对不可能发生她自己没看中,导购给她推荐后便买了的情况。

对偶像也如此,她如果喜欢上一个人,必定是看他第一部 作品就喜欢。只要对方不犯严重的道德错误甚至法律底线,哪怕他糊他一百零八线甚至他去送外卖种菜了,白露也会一直喜。但从来没有发生过路转粉甚至黑转粉的情况。前世到了三十多岁都没有谈恋爱,便是因为没有遇见那个让她第一眼就被吸引的男人,而她又不愿意将就自己。

白露觉得,婚姻没有那么可怕,但也不是必不可少的选项。她如果与一个人结婚,那么必然是她喜欢这个人,她觉得和这个人在一起是快乐的,那样的话,那些为了家庭而做出的让步便不叫牺牲,叫享受生活。可如果不喜欢这个人,只是将就在一起,那些牺牲就会变成折磨,有那个彼此折磨的时间,她还不如多研究几个药方子。

所以白露很确定,她跟这些来看她的小伙子们发展不出故事,但对方没有挑破,白露便只能假装不知,任由哥哥帮她挡回去。可薛承曦刚刚是怎么回事,他自己怕是不知道,就他这张风光霁月的脸,配上刚刚的行为有多别扭。不管是忽然叫她低头说话,还是对着木布的说教,浑身上下都写满了醋字。

就还挺可爱的。

白露说不清她对薛承曦是什么感觉,要说喜欢还算不上,但好感肯定有,毕竟对方长得符合她的审美,目前的相处也十分愉快。但白露如今这具身体都还没成年呢,这时代和几十年后不一样,如果找错了人,想要分开是一件伤筋动骨的事情。既然薛承曦什么都不说,那就顺其自然吧。

到了南门,白露拿着卷尺测量地基,薛承曦便抱着本子记录数据。

“南门这里离密鲁河太近了,人多了不安全,等木匠们来了,这一段沿河边得打一圈桩。”薛承曦看着眼前波涛滚滚的大江,这条江资源丰富,每年为木家堡提供大量食物,但也发生过多次溺水事件。

“木布其实还有一个弟弟,后来溺水了。”

虽然不喜欢木布,但薛承曦也觉得这人挺惨的,当年他阿娘上山打猎,留下他爹和两个孩子在家,木布去打柴,他阿爹去找人喝酒,才八岁的小孩偷偷跑去游泳,最后人没了。他阿娘把醉鬼爹打得只剩半条命,木布看快打死了去拦,他阿娘便连他也怨上了。没几年,他阿娘去世,没人管着他阿爹,人更荒唐了,被木年抽过几回,要不是看着孩子的面,早就赶走了。

“这个问题确实很要紧,不过只是打桩不好看,还容易腐朽,可以在桩子后面插一排柳树,等以后树大了,就着树干再次打桩要方便很多。还有河岸上的路旁,最好也弄一排栏杆。”安全措施做到这个地步如果还发生事故,那就怪不得寨子里了。

“这一排要弄个马棚。”未来十几年,骡马都会是木家堡和其他村寨的主要交通工具,只有等到改革开放后,国家放开管控,各种私人建材厂开起来,木家堡才可能修路。这些骡马总不能像现在这样到处乱栓。

两人一边测量一边计划,说到楼房建设的时候,薛承曦给白露画了现在主要的小楼结构。他的素描画的非常好,线条流畅得像打印机打印出来的一样,白露穿越后曾经在网上见过一幅林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