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赵先生是来送礼的,抱歉抱歉,您这礼物藏得太好了,我刚刚没看见才说您空手进来。”

白露也笑着,大家心里都明白怎么回事,可都是场面上的人。赵正驰可以说身体不好拒绝一杯酒,有赵家和木家堡的世仇在这里,问题不大。但真要把空着手上门贺礼这事儿坐实了,那他在这地界上还怎么做生意。

而且以己度人,赵正驰保证,木家这小媳妇肯定会让这事儿传到港岛和珍宝岛去。可赵正驰今天就是来刺激木年的,他的计划是激一激木年,让对方和她撕破脸。但今天姚县政府和军队里都有人来参加婚礼,他身份敏感这些人肯定会出来做和事老,打肯定打不起来,他在嚣张的离开,最好能憋屈死木年这个死老太婆。

赵正驰根本就没有准备礼物,但这话他不能说,只能咬着后牙槽开口。

“我听说大当家靠着孙媳妇把路修通了,可出行还是靠马车,都什么年代了,这多不体面啊。咱们是老朋友了哪能看着大当家出行这么埋汰,就送了辆汽车过来,这不是开不进来停外面了嘛。”

这可是汽车啊!大陆这地儿要弄一辆进来手续复杂得要命,他总共就弄了三辆,负责平时出行,一辆可是要十几万啊。但眼下为了不落个一毛不拔的名声,赵正驰只能咬牙忍了。

“木年,咱们来日方长。”

想到给敌人送这么贵的礼,赵正驰心头滴血,第一次后悔跑这一趟进来。让保镖带着木黑子去交接车子后,便领着人走了。

赵正驰憋屈,木年就高兴。汽车多贵的东西啊,想到那个老家伙气得呕血,木年饭都能多吃两碗。

不管赵正驰来这一趟抱着什么样的坏心思,但这是大家期盼已久的婚礼,现场这么多宾客呢,该继续还是要继续。白露和薛承曦继续端着盘子给客人们敬酒,黑子和银花则沉着脸带队守到了村子外面,像这样来闹事的,绝对不能放进来了。

流水宴一直持续到天黑才结束,晚上的篝火晚会便只有熟悉的朋友和木家堡自己人才参加。

白露换下繁琐的礼服,和薛承曦吃了些东西后,牵着手跟大家一起跳脚。

“我记得那会儿我回来养伤,寨子里有人结婚,我坐在屋檐下看你跟人跳脚,一点儿也不熟练,现在都能跳这么好了。”

薛承曦想起当年,他那会儿心里不知道有多遗憾,要是腿没受伤,他也能站起来,牵着喜欢的姑娘和他一起热闹。

“毕竟在这里这么多年,再笨也能学会了。”

“后来我在西北做梦的时候,好多次都梦见你穿着红衣裳跳脚,有时候身边是我,有时候身边是我看不清脸的男人。露露,咱们能有今天的好日子,真好。”

“你还梦到我嫁给别人啊?哭了没有?”白露笑着打趣。

“没有,气得一天吃不下饭。”薛承曦也不怕跟她分享这些糗事,他那会儿是真的挺矛盾,又怕白露一个人辛苦,又怕她真的嫁人了只剩他自己。

白露哈哈大笑,也不顾及周围人多,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他们是新人,本就万众瞩目,这一下子,全是“噢噢噢”“再来一个再来一个”的打趣声。

两人跟宾客们闹到十点多便被木月赶去休息,篝火晚会则持续了一整晚。

第二天,木年带着白露和薛承曦去祠堂上香敬告祖先,下午则带着沈奶奶在木家堡游玩。

白露结婚是大事,别人哪怕有天大的事情也忍住了,但婚礼结束,楚席江可就忍不了了。三岁的小孩已经长开了,能看出与父母相像的地方。

“木月,你告诉我,这两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一大早,木月刚出门便被在门外候了一夜的楚席江堵住。

“木黑子的!跟你有什么关系!”木月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