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原因是因为,白露捐出了黑玉草、配方,现在又要公开她所会的医术,加上木家堡制药厂每年的税收都比其他工厂高,半点不搞偷税漏税弄虚作假,不管是上面的领导还是下面的医学世家都对她比较信服。

让她屈居第二说不定还会在造成人心不齐。

既然如此,白露也不推辞,当天晚上便拿出了她撰写的规章制度和陈大夫一起商量。

在白露的设想里,中医协会应该是中医们的后盾和枷锁。在他们受到业内不平等待遇,比如说某医院歧视中医而剥夺了他们的工作或者升值情况的时候为他们撑腰出头,同时也要监督着中医们要遵守医德。

这一点大家都没有意见,会议室里,最年轻辈分最小的是徐家的那位徐白芷姑娘,今年19岁,但也是三岁启蒙背汤歌,这小姑娘和云华一样,主修妇科,如今已有三年独立行医经验。

如果说论对那些招摇撞骗的“游医、医婆”的恨的话,他们这些人绝对不会比病人和病人亲属少,正是因为这些人的存在,让整个行业越来越难。

白露要约束这些人,会议室里的各家只会举双手答应,所以,关于规章制度里的成立省级协会这一条大家都没有意见。

每省选派会长一人,副会长两人,委员十人,这些人有直接考核权,可以颁发独立行医资格证,相当于西医里的主治医生。而再往上的职称,则要前往京城参加中医协会的考试。

为了避免出现会长副会长一家独大的情况,中医协会每三年也会组织人到各省举行一次额外考试。而每个主治医生,一生中都有两次报销食宿入京考试的机会,这是白露提出来的。超过两次,要自负食宿,超过三次,要缴纳报名费。

“木家堡制药厂以后每年会向中医协会捐助一笔钱,这笔钱除了考生们两次考试报销费用外,还可以用于优秀中医学生的助学贷款,大家以后若是遇见好苗子,家庭困难的都可以让他们申请这个贷款,也可以推荐他们到木家堡学校上学,食宿全包。”

人才才是根本,只有培养出更多的接班人,中医才有希望。中医难学,以前还可以送去药房医馆做学徒,但前些年这条路也很难实现,经历了运动之后,各家如今的情况都不算好,不足以支撑数位徒弟的衣食开销,若等各家恢复原气了再去收徒弟,这一代就要荒废了。

“真的食宿全包吗?”这话一出连陈大夫都坐不住了。

“白露,这可不是一个两个孩子,哪怕有天分的稀少,但全国那么多人,总也能选出不少来。这笔钱可不少,你想好了?”

“想好了,您老以为,我为什么宁愿被人骂奸商也要把霜露旗下的产品定那么高的价格?钱挣回来了不就是拿来用的吗?这才是用在钢刃上。”

“原来你也知道人家骂你奸商啊。”陈大夫笑着说了一句,眼睛却有些红。

底层的百姓们和前线的战士们最能体会到白露的好,也是最支持白露的人,因为木家堡制药厂出的药效果又好又便宜,因为白露给上万名知青们带去了希望。

但是对于那些家庭条件很好,养尊处优长大的少年人来说,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求医不能的情况,白露的所作所为他们感触不深。他们与白露打交道最多的反而是如桃李年华这类高价护肤品。

桃李年华的价格昂贵,就是家里有人拿着五级以上工资的买一套都要心疼很久,对于这么高的价格,自然有人要抱怨的。这样的人,京城最多,他们不止抱怨,有些还跑去举报白露,然后被自家长辈训斥一通。

“我这才哪到哪啊,要真的嫌贵,这东西根本卖不出去,哪里会卖断货。”

白露笑着应了一句,又把话题扯到规章制度上来。她知道各家如今的情况,所以她自己捐款的事情只是提了一嘴,陈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