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在场的人,连木年都红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水牛真的非常危险,小时候年年有摔下悬崖的水牛肉卖,有时候是我们村,有时候是其他村。
我四年级的时候去放牛,牛打架差点被踏死了,吓得哇哇大哭,关键另一头牛是我同学放的,我们两个只能一起哭,还是同村在山地里干活的大爹们听见我们喊来帮忙拉开,我妈吓得要命,怕我被吓掉魂,每天带我去挑架的地方喊魂喊了一个多星期,再也不敢喊我放牛了。但是我家在山区,最远的地要爬一个多小时的山,他们非常非常忙,那头老牛后面几年只能关在圈里,犁地的时候才拉出来放几天,也挺可怜的。
我隔壁有个邻居就是拉牛架的时候屁股被捅了一个洞。
至于为什么这么危险大家还要养水牛,因为山地到了现在机器也用不了啊,黄牛力气小都犁不动,只能靠水牛。
我还算好点,我有几个同学初中假期就要学犁地,真的太辛苦了。
第108章 决定离开
老爷子没了,陈业华痛哭了一场。
“华娃子莫哭了,康叔今年89,这是喜丧,不兴哭的,要笑。康叔年轻时候最爱俏最嘚瑟,他肯定不想别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先抱进去收拾吧。”
木年鲜少说这么多话,陈业华被劝住,站起来对着木年鞠了个躬,弯腰把木康阿爷抱进房间。
他亲自给木康阿爷擦洗身子,剃了头发和胡须,换上干净的衣裳,又领着木芳去挨家挨户磕头。
“这孩子是个仁义的,老爷子这一遭也值了。”跟着木年过来帮忙的薛老爷子感叹一声。
以前因为儿女婚事对木家堡有芥蒂,但来这里住久了才发现这里的好。后辈们淳朴,他们身体还不错,自己做饭吃,三天两头就有小伙子大姑娘给他们送野味和菜来。
后来两人闲不住,去学校那边帮着照顾孩子。两人做了一辈子生意,是算账的好手,便教孩子们打算盘,生活充实起来,也不像原来那样,想孙子想得一夜夜失眠。
老爷子这边的饭菜好吃,木月经常拉着白露来蹭饭,也会带些别的朋友来。渐渐的,老两口跟大家熟起来,木康阿爷清醒的时候他们也来看过,有了交情才来帮忙。
但薛老爷子没想到,让他更震惊的还在后头。
云省姚县这边没有儿子摔盆的说法,当地的规矩是这样的:家里有人过世,去世之人的直系亲属必须一家一家去亲戚朋友门口磕头报丧,人家才会来吊唁。一般会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朋友跟去叫们,服丧者不能进去,出来的不论老幼,哪怕是个刚刚会爬的孩子,服丧者也得磕头下去。
在发丧前,也必须有服丧亲属跪在棺木旁,来吊唁的人给去世之人磕头上香,亲属便要还礼给对方磕头。因为全天都有人来上香吊唁,香火十分熏眼睛,所以一般是子女和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夫妻轮流来。
但陈业华不是,木芳陪他跪了一个多小时就被他叫去招呼客人,棺木在寨子里停了三天,这三天时间,陈业华就直挺挺的跪在那里,其他年轻人要去替换他,他也不离开,看着那双红透的眼睛,大家只好依着他。
院子里,木月领着年轻的姑娘小伙子和孩子们全部披上了麻衣戴上了孝布。
发丧的时候,送葬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新来不久的小知青们不认识这位老爷子,瞧这架势便问旁边的人:“这位老爷子有这么多子孙后辈!那是生了多少个啊!”
“瞎胡说什么呢,木康阿爷没有亲子的。”
资历深的老知青摸摸眼泪,跟她介绍起了木家堡那段悲惨的历史。
“看见打头的那是谁吗?木月,寨子里的小当家。当年大当家说,英雄们没了后人,寨子里每一个年轻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