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心心地,做他最宝贝的徒弟。
可以任性,可以做任何事,可以有小脾气,可以耍小聪明。
即便在外人看来糟糕透顶,但在他眼里不失可爱。
只要他这个师尊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能让这块璞玉慢慢地,慢慢地发光。
可这份感情,对原本无情无欲的曦明来说还是太沉重了。
沉重到临近渡劫时滋生了心魔。
他必须闭关,要不然剩下的时光,都要在无穷无尽的挣扎中度过。
他在闭关前打造了玄光剑,他将一魂一魄注入其中。
为了防止有人在他闭关的这段时间欺负他的爱徒。
做到这种地步,曦明才放心将宗门的一切交给乌金长老打理。
他期待闭关结束,驱除心魔。
他期待无情宗一切顺遂,万事无忧。
他期待漫长的等待以后,能再次见到他唯一的爱徒。
他的朔儿。
情敌
卯时,天蒙蒙亮,一声钟鼓响彻云霄。仙门大会弟子云集,放眼望去,佼佼者众多,乌泱泱的人群将会场占一半。
今日参选的门派不少,除去声名显赫的四大门派――天元宫、神宗阁、玄青宗、无情宗之外,也有小门小派将能力出众的弟子送来,希望能借此机会崭露头角。
但在这以姓氏为尊的仙门之中,出身寒微的弟子显然不怎么受人待见。就以天元宫为例,参选弟子不是萧氏便是金氏,背靠庞大的家族势力,又是层层选拔上来的个中翘楚,自然要比其他门派的弟子轻狂。
负责操办仙门大会的长老还未宣判规则,他们便打着不屑同杂碎为伍的名义,拒绝了好几位弟子示好的邀约。
秦朔不止一次看到这样的情形,还在周围弟子的议论中频繁听到一个名字,也是天元宫的弟子,叫金未离。年纪瞧着不大,声音却很明朗,在右前方的弟子里嬉笑着,一袭黄衣在人群里极为显眼。
他总觉得这声音很耳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自昨夜在白毓床上睡着以后,那些有印象的记忆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周围都是嘈杂的人声,听不清那位天元宫弟子在说什么。秦朔本想上前看看,却被身旁的白毓抓住了手腕,笑着提醒:“师兄,人多眼杂,我们还是不要分开为好。”
两人靠得越近,手上的锁仙镯就感应越强,铃铛不住地颤动着,仿佛在告诉其他人,他们已是无法拆散的一对。
秦朔察觉到四周投来的异样眼神,立刻扯开白毓,下意识将手藏进袖子,压低声音道:“你就非要弄得人尽皆知吗?”
不知为何,从今天早上开始,白毓就变得非常黏他。无论是洗漱还是换衣服都要跟着,美其名曰是为了看管,却亲近得有些过分。
刚刚扯开的手,现在又挽了上来,白毓盈盈笑着,似乎并不在意他人的目光,“他们看他们的,我们做我们的,既不相干,又何必在意?”
秦朔顿感头痛,却没有理由反驳,便也懒得管这些琐碎的事。他看向高台上方的香炉,长老们放下的第一炷香快燃尽了,这也意味着大会即将开始。
待香灰落地,钟声再度响起之时,会场即刻鸦雀无声。仙门大会五十年一次,场地由四大门派轮流操办,今年便轮到了无情宗。因无情宗的掌事人不在,这次的仙门大会由乌金长老代替主持。
乌金长老是内门弟子口中的老顽固,此话真是不假,就连当着众仙门弟子的面说话都没个笑脸,但办事的确是雷厉风行,速战速决。只往边上瞥了眼办事的弟子,对方便了然转头,对边上负责秩序的外门弟子拍了拍手。
形同手持镜的宝物被外门弟子送到每一个参选者手上,秦朔拿到时还没来得及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