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因为拍拍在他怀里,陈甸甸坐到了齐昂旁边,想到刚才在医院樊千禧的话,她忍不住问齐昂:“霍听儒去哪了?”
齐昂摇了摇头:“不知道。”
“樊姐说他不见了,跟你有关系吗?”
齐昂不带犹豫点头:“有。”
陈甸甸:“……”
“你没把他怎么样吧?”她问。
“死不了。”齐昂只是说。
陈甸甸想着他或许只是简单教训他一下,想到他祸害了或许很多女孩,陈甸甸也对他没有丝毫的同情。
手指交叉放在膝盖处,她又问:“那工作呢?你跟锦林的项目还能成功吗?”
齐昂低着头,不留痕迹把手里的猫咪给捏醒了,醒了之后拍拍仰起头喵呜了一声,模样很凶,蓝瞳里满是抱怨,随后闻到熟悉的气味,回过头看到陈甸甸,踩着他膝盖,缓缓跨过去,乖乖窝在了陈甸甸大腿上。
陈甸甸嘴角忍不住勾起,摸了摸小猫的下巴,把它抱在怀里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摸摸脑袋安抚让它继续睡。
“跟你说个事儿,好好听着。”
头顶男人低沉的嗓音震在耳畔,语调褪去平常的一贯的散漫,显得正儿八经的。
陈甸甸一听,抬头,腰板都挺直了,表情也收了收,正襟危坐:“什么?”
齐昂坐在她旁边,手里剥着一个小砂糖橘,把外皮剥掉,又扯掉上面的白絮。
“不跟锦林合作了,但也不意味着工作停止了,只是转了一个方向,没什么工作是一瞬间就能完成,按照自己想象的那样发展。”
他剥掉两个喂给陈甸甸,陈甸甸手在猫咪身上,下意识选择张唇咬住他投喂在唇边的,很甜,在口腔里榨汁四溢。
“跟有没有你没关系,就算是你没有在锦林工作,樊千禧就不会想要挖走和平饭庄吗?她也会想。”
“霍听儒那件事,不是你也会是别人,但是是你,所以我不会放过他,就当替天行道了。”
陈甸甸咬着橘子,低着眸没吭声,齐昂的声音散漫中止不住的寒气,她或许能想象,霍听儒失踪应该跟他脱不了干系,或许真的跟樊千禧说的那样,他都不知道会不会是全身完整着回来。
她的思绪逐渐定着,她似乎,对齐昂的印象还真的停留在初中认识的,那个阳光璀璨的少年身上。
“陈甸甸,抬起头看我。”
抬起头看着齐昂,盯着那张熟悉的脸,陈甸甸忽然有那么一刻不太认识他了,她心脏有那么一刻高高悬起,跟他那双漆黑又不经意泄露出的命令感的眼眸对视有些困难。
她感觉到了十足的压迫力,以及一种难以反抗的被凌驾感。
就如同第一次见面一样,记忆中青涩稚嫩的少年拔高,浑身上下难以靠近的冷淡气息与衿贵疏离,让她彻头彻尾地抬不起头,害怕看到他任何鄙夷与居高临下又陌生的眼神。
此时更甚。
“工作的事情跟你没什么关系,你以为你的容忍能改变什么吗?其实什么都改变不了,别人总是会用各种各样残忍的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
“相反,你反抗才会被看到,才不会让他有别的可乘之机,当然这会产生一定的后果,但是这种后果我可以承担的起,还记得我说的吗?聪明的人,知道去投靠她可以利用的人。”
陈甸甸正想说什么,又被嘴巴里的橘子给堵住,她下意识咬着吃,腮帮子鼓鼓的,感觉她此时就像是怀里的猫,被他的谗言魅惑。
“听着没。”齐昂眼睛不偏不倚看着她,语气也尽量缓和着。
陈甸甸再次抬眼看着他,声音唇齿不清:“听着。”
齐昂沉了口气,似是安抚说:“拒绝别人也不需要内疚,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