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头看向身后的人:“扶着刘总上车。”

助理很识相地跟着刘思成从包间离开。

整个包间一片狼狈,凳子摔倒在地,桌面上放着不少空酒杯,酒气浓重。

陈甸甸不知道这次饭局算是好的收场不算,松了口气,正要转身离开,被男人从身后抓住了手腕,与此同时手腕处被男人粗粝的手指摩了一下。

陈甸甸像是触电了似的趁他还没收力,立马从他手腕中抽出。

“啪!”的一声,反手利索又爽朗地给了他一巴掌。

她穿了高跟鞋,微微抬头就跟霍听儒平视,眼角眉梢满是冷意。

“霍总想要用强的吗?就算我不是齐家的女主人,齐昂也不会容许自己的太太出这种新闻跟侮辱。”

霍听儒有些意外她这样的举动,温顺的猫被抓急了也会露出藏在软爪下尖锐的指甲,他用手指摸了下脸颊的地方,又疼又麻的感觉层层叠叠,眼底的兴奋味却更浓。

“他只会不要你吧,商圈人脉不可或缺,他不会轻易跟谁树敌。”

霍听儒低下头,毫无气焰,用眼神露骨地描摹着打了他一巴掌的那只手,并不算漂亮,上面甚至有很多被划伤的小伤口,“你猜,我现在就在这个包间上了你,这里有没有人敢说什么?”

他的声音带足了嘲讽:“还挺有骨气,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陈甸甸冷漠地看着他,倏然从包里拿出了一把匕首,顶光照上去折射出一道冷光,她的声音飘又轻:“是啊,我就是很有骨气。”

她扬起头,刀尖朝着自己的,又朝向他,嘴角似笑非笑:“你动我一个试试。”

……

齐昂结束工作已

铱驊

经凌晨两点多了,他眯了一会,被朋友叫出去喝酒。

酒吧清晨人不算多也不算少,红绿灯光乱跳,舞台上还有不少人在蹦迪,张扬刺耳的声音仿佛要震碎所有繁杂思绪。

李岩商穿着一件花衬衫站在吧台调酒,手里夹着冰块啪嗒一声放在酒杯中冰酒杯,抬眼扫前面坐着的齐昂,一直拿着手机把玩,也没见有什么举动。

“干什么呢,你还有事?”

齐昂抬眸,又摇了摇头,声音散淡:“想给我老婆发信息,不过这个点她应该在上班,不想打扰她。”

李岩商笑了声,把手里那杯酒递给他,随后自己捏着一杯在指骨间晃荡着,从吧台走出来倚靠在旁边:“怎么不带出来让我们见见”

一顿,嘴里话转了个方向:“见见我们。”

齐昂跟他碰了一下,扬起酒杯喝了口,嗓音被冰得有些低沉磁质:“胆子小。”

齐昂想到了她手上的那枚戒指,即便他说了,至少让别人知道她结了婚,她还是只上班的第一天戴了,那天下班就取下来放在了床头柜里,手指上空空如也。

李岩商不太清楚跟他结婚的是什么人,常年住在港澳,也没怎么八卦过,只听到人说他闪婚了,以及那些举动,能看得出来是真喜欢。

听到这个评价,他轻笑了一声:“你喜欢这款,早说啊。”

齐昂眼皮都没抬,手指在指腹转着,声音听不出情绪:“不是喜欢这款,是喜欢她。”

旁边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个手提袋,里面放着齐昂让他帮忙带的伴手礼,一款珍珠项链,手工定制,知道是齐昂要,整个过程他盯着做完。

“喏,大早上喝酒,你俩可真有雅致。”男人声调倦懒。

李岩商往黑色手提袋上瞥了一眼,“什么?”

“给他老婆的。”陆锦容吊儿郎当说完,踹了他一下,“欸真的,下次见见呗,我们几个你居然是第一个结婚的,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