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拂,吹来一句轻飘飘的叹息。
“既然生了你文曜,又何苦生我文行知呢?”
明明有了个太阳般的公主,为何要生他文行知做陪衬,还空许个太子之位?
可笑至极。
“行知。”永昌公主转过身来,看着文行知的眼神软了几分,“这……并非是你的错,我们只是政见不同,并非宿敌。”
文行知有些凄凉地笑了笑:“阿姊,父皇……其实是支持你的吧,不然这里闹得动静如此大,祭坛搭建前后这么多天,他都没有说什么,是不是从一开始……我就输得很彻底?”
而他,居然还不自量力,想要到这里来制止对方。
永昌公主摇了摇头:“行知,你太天真了。”
“你还不了解我们的父亲吗?”永昌公主神情淡漠,看向皇宫的方向,“今,谁能从这里走出去,父皇就听谁的。”
如果的是永昌公主,曲梁选择战;如果的是文行知,曲梁选择和。
高位上的那个人,作壁上观罢了。
不再看文行知的表情,永昌公主将重剑递给旁边的人,翻身上马,准备先回公主府去沐浴更衣,然宫请旨。
她既然说了要披甲上阵,便不可能退缩。
“这曲梁的公主,还真的是胆色过人。”姜逸之坐在树杈子上,意味深长地摸了摸自已的下巴,“我大师姐,你见过吧,感觉很像。”
“只可惜,她当不了太子。”
“为什么?她智勇双全,为何当不了太子?”姜逸之不解,“我大师姐未来也是要继承凌云峰峰主之位的,永昌公主为何不能继承皇位?”
看着姜逸之那副坦然的表情,左百龄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
对啊,谁说太子只能是男子,不能是女子?
错的不是姜逸之,是他的偏见罢了。
第49章 误入妖山1
招魂幡既然不是用来炼制阴兵阴将,姜逸之他俩也就没什么在梁城待下去的必要了。
……主要是和文行知都闹成了现在这个局面,继续待下去,还得防着文行知会不会给他们下黑手。
不如尽早离开是非之地。
姜逸之将食指和拇指捏住,含在嘴里吹了一声悠长的口哨,很快便听见了小道上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熟悉的白马飞奔而来,身后还跟着姜逸之斥巨资给左百龄买的那匹马。
左百龄啧啧称奇:“你们归元剑宗养的马就是不一样,这自已还能溜另一匹。”
他甚至都做好了马匹丢失的准备,结果姜逸之一个口哨就把马喊回来了。
“不然呢?”姜逸之侧目,“难道像你那匹便宜马吗?”
左百龄:“……”
别说六千钱了,左百龄现在是六十个铜板都掏不出来,兜比脸都干净。
听见姜逸之这么说,他只觉得自已的膝盖中了一箭。
便宜马……呜呜呜。
她说的哪里是便宜马?说的怕不是他这个便宜人。
“左百龄,你愣啥呢?”姜逸之翻身上马,习以为常地将小狐狸扛在自已的背上,还熟练地往上掂了掂,“赶紧上路了,得在天黑之前找到个能住的地方,不然睡晚了长不高。”
凝聚金丹之前,姜逸之还是有机会长高的。
左百龄捂着自已的心口,默默爬上了马背。
他还能愣什么?在捡自已碎成了一片又一片的自尊心罢了。
两匹马并行跑在小道上,姜逸之不知道多少次把小狐狸往上托,她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
“你是不是最近吃得有点多啊苏好眠?”
“什么意思?”听见姜